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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明心意后连着几天都是草长莺飞的晴朗时日,程守耕有时也会在饭后来到操场上晒太阳散步,就连学校附近散养的小土狗也跑过来蹦跶,此刻正躺倒在程守耕脚边翻肚皮摇尾撒娇。
“在看什么?”
“学校的流浪狗,最近才出现的。”只听脚步声程守耕就知道此刻站在自己背后的人是谁,他蹲下身体挠了挠小狗下巴,又向后举起那软绵绵的爪子笑道:“很可爱吧。你看,完全不怕人。”
宋泽垂眸看着那只狗不作声,他的注意力反而在程守耕越来越重的呼吸声上。他看着对方反复紧绷放松身体,像是反复思虑后才开口小声询问:“今天就不要了,好吗?”
程守耕又捏了捏小狗耳朵,随后支撑着膝盖起身解释说:“那里还很肿。”
“不做。”,头顶上忽然一重,程守耕感觉翘起的几缕卷毛被手掌轻蹭抚摸过,“教你点别的。”
“好。”程守耕还以为宋泽又准备给自己补习功课,应过后便低头继续捏小狗肉垫。直到腿蹲酸了他才注意到宋泽在几米处站着,时不时还会将目光瞥向自己。他这才恋恋不舍地小跑追上宋泽,指尖刚触碰到对方掌心却又被下意识甩开。
“啊……”
程守耕实在捉摸不透宋泽的脾气,他重新将手缩进口袋,脚下的每一步都精准踩在宋泽影子上,心中越想越郁闷,忍不住说:“哪有你这样交往的。”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
程守耕倒也站在原地认真思考起来,半晌才小声说:“多抱抱我吧。”
“还有,不要找别人好不好。”
回应他的只有树叶被微风吹过的萧瑟响声,再抬头就见宋泽早就走远,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听见。
……
到了晚上程守耕怎么都没想到宋泽中午所说的教学完全是另一回事,他跪坐在宋泽胯前,面对着对方完全挺立的性器无从下口。
程守耕知道宋泽在这种事上不会惯着自己,到底还是学着去拿舌头舔性器顶端,手则触碰上柱身,又顺着摸到囊袋。
“题目总是看不明白。”宋泽托住程守耕下巴,将唇边咽不下的液体抹开道:“这方面倒是学得很快。”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程守耕给自己口交的模样,感受到自己性器被温热肉舌含着舔弄,一种难以言说的快意被彻底满足。
恰好这时手机震动,他看了眼联系人,在接通后又故意开免提:“找我什么事?”
宋泽感受到身下那人明显颤抖了下,他在对方想吐出性器前先扣住后脑勺,又以不容挣脱的力道缓慢地摁下肏进喉道内。
程守耕的嘴彻底被塞满,在强制性的吞吐下他只觉得耳边宋泽讲话的声音越发遥远,思绪不知道飘向了哪里。
再回神则是在宋泽的怀里,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的,嘴里也一股味道。他站不起来,宋泽便和他一起坐在地上,见有意识了才松开双手扶着去漱口。
原来是听见了啊,程守耕迷迷糊糊想。
第二天是周六,见对面没人程守耕便知道宋泽是回家了。
放在床头的手机不断亮闪着,自从加了陈远的联系方式后程守耕隔三岔五便会收到提示,就刚刚还给他发消息说附近有个商城不错,推荐他去逛逛。
程守耕不明所以,直到陈远说那里有招学生也能干的兼职后才萌生些出发的想法。
可事与愿违,辗转几路公交后到达那里后他反而是把商家吓死,说什么也不敢要。而腿早就酸软,正当程守耕坐在长椅上发呆时某个熟悉的身影突然来到面前。
“怎么了突然走那么快啊宋泽。”程守耕看到一个颇有气质的女性也向他走来,“见到同学了?”
程守耕从宋泽身侧探出脑袋,可女人看到他后目光便彻底黏在了自己脸上不放,两人像是玩起了大眼瞪小眼。
“那个?”他先一步开口,“你是宋泽母亲吗?我是他的……室友。”
“啊,对,我是他妈妈。”对方这才收回视线,眼眶似乎有些泛红,“没想到这么巧啊,方便和你找个地方聊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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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只见到宋泽母亲一眼程守耕就感觉到某种情绪在心中反复抓挠,记忆中母亲的身影和面前的女人逐渐重合,甚至让他产生了几分心酸情绪。
他一直……都好辛苦。
回过神来程守耕才发现自己被带进了旁边的店铺中,而宋泽则不见踪影。
“我把他赶去买饮料了。”
宋泽母亲握住他的手笑道:“叫我宋姨就好,我和他爸一个姓。”
“这些不贵的,喜欢的话阿姨送给你,就当你平时替我们照顾宋泽。”见程守耕拘谨在原地她便拿过几件衣服隔空比画道,“他是不是平时很不好相处?”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程守耕在回答前先四周张望了下,见宋泽拎着奶茶纸袋站在他们不远处才小声道:“是有点。”
后面宋泽母亲又把宋泽叫来说陪自己逛逛,他便跟在宋泽身后一通乱走,直至注意力被角落里颜色绚丽的自助拍照机吸引。
“想玩?”
“嗯。”他抬头去观察宋泽表情,轻声说:“除去必要的身份证件外……我没有其他冲洗出来的照片了。”
程守耕想着尽量快些不耽误宋泽时间,然而对着里面机器却无从下手,最后还是在旁边看着宋泽操作,没料到自己呆站着的模样居然被拍了下来。
“不能重拍吗?”,程守耕看着照片欲哭无泪,他看起来也太傻了些。
“不能。”少年的低沉笑声从身后传来,“但还可以再拍一次。”
“好吧,那我认真些。”
这次他老老实实看向摄像头不再动弹,就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可没料到右脸突然一痛,宋泽竟是两指捏住他的脸颊肉向外拉。
于是这次的照片配上他严肃的表情反而越发滑稽。
拍完照程守耕才发现可以图像上可以添加卡通图案,还没来得及仔细看他就被对方贴上了小狗耳朵,程守耕气不过,反手给宋泽也加上条高高翘起的小狗尾巴。
那时的程守耕以为这张照片是两人关系亲近的开始,但他不知道这是他们在学生时代留下的唯一一张合照。
也是未来宋泽在漫长时光中活下来的唯一慰藉。
照片打印出来后程守耕小心放入口袋,随后他被带到餐厅门口,宋泽父母也正好那里排队。
“来都来了,吃顿饭再走吧。”
程守耕很少没吃得这样撑,他刚想伸手触碰自己腹部就被握住手腕施压,直至沙发椅表面微微凹陷才松开了手,转而挤进指间同他相扣。
“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眼前是宋泽母亲看向他的关切目光,他用了些力,可到底还是没能挣开宋泽的手,只笑着说没事。
“程守耕,你有在老家那听说过宋梅这个人或者名字吗?”
她调出照片叹了口气,眼角因为肌肉积压而显出细小皱纹,“这个人是我妹妹,只不过已经失踪十多年了。”
看到照片的那刻他莫名想到自己母亲,但她转念回想照片上母亲无神的模样,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是这样啊。”女人苦笑道,“总觉得你长得和她很像,但也许是我多想了。”
临近尾声时宋泽父母开口同宋泽聊起下周小长假的安排,说是下周临时有安排要去出差加班,又顺便侧头问程守耕那天怎么过。
“我、我都是不回家的……在宿舍待着。”
“那你想待在我们家里住吗?正好还有空着的客房。”宋泽偏过头看他,脸部线条因为暖光而柔软不少,眼底更是平常难以显露的温柔情绪,几乎要化为实质将自己包裹住。
程守耕看着那双眼,几乎是脱口而出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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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守耕的行李本就没有多少,他几乎是只提着个包就来到宋泽家中,一路上嘴角就没压下来过。
就那么开心吗,宋泽偶尔用余光瞄向程守耕,心想。
宋泽家距离校区有段距离,但好在小区环境安静舒适,每栋楼之间也隔得很开,足够保证隐私。
刚放下东西程守耕就被宋泽压在沙发上亲,肉舌在口腔里扫过一圈后又极其熟练地吮吸舔弄着舌尖,
带出黏腻湿润的水声。
直至宋泽放开他时程守耕都没缓过来,一小截舌尖还留在唇外没收进去,也因此又被咬了几口。
随后他被宋泽安排在隔壁书房里,不过后来程守耕才知道分出这两房间其实也没什么用,毕竟每晚他们两人都贴着彼此挤在一起。
清洗完身体后程守耕本想像往常那样直接扶着性器挤进去,没想到宋泽今天却掰开他的双腿张嘴含住女穴,额前扫在腿肉上的碎发刺激得穴口不断收缩痉挛,反而让对方越吃越深。
程守耕还是第一次被人用唇舌舔弄前穴,仅是触碰到肉核他就止不住颤抖,而双手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抚摸上宋泽深色软发,主动摁着对方脑袋把性器往嘴里送,直至前穴痉挛着向外吐水。
等回神后他才注意到对方高挺鼻梁上流下的透明淫液,羞耻心下他伸手抓住床垫就作势往里逃,可没远离多远又被扣住手腕重新拽了回来,还以一个……他只在动物交配时看到过的姿势。
“你知道自己像什么吗?程守耕。”
还没等自己开口宋泽又俯在他耳边,伸手触碰下巴道:“像只因为发情到处乱动的狗。”
什么……
他怎么也没想到宋泽居然能说出这种词,扭动着身体再也不愿意配合,直到被抱住才安定下来。
“不逗你了,你才不是狗。”
“那我是什么?”程守耕反问道。
“你是我的恋人。”宋泽捏上对方后颈,“这下满意了吧?老婆。”
“你怎么这样叫我!”程守耕发现他一点都受不了宋泽这样称呼自己,便也举一反三道:“那我叫你什么,老公?”
“……算了。”
“你还是像之前那次一样喊我哥吧。”
也许是因为先前女穴被舔弄的缘故这次程守耕格外顺利地纳入性器,他分开腿坐在宋泽身上,感受对方性器缓慢凿进体内。
快感伴随着每一次抽插挺弄在体内累积,程守耕被肏得舒服,下意识边喊哥边靠近索吻。
的“不会的……就算怀了我也会丢掉的。”
宋泽皱起眉,施压在程守耕身上的力道越发加大,几乎以质问的口吻说:“为什么?”
“因为……啊!”因为顶弄程守耕说话都断断续续,他的思维因为称呼彻底混乱,下意识辩解,“因为那不就是乱伦了吗?”
他扶住宋泽肩膀蹭了蹭,弯起眼睛道:“我没说错吧,哥。”
话语刚落宋泽便不再控制彻底将自己性器肏进程守耕体内深处射精,程守耕抚过宋泽脸颊,缓缓开口道:
“那个宋泽,你的压力是不是很大。”
“我总有一种错觉,你好像每天都过得不是很开心”
“你的五官这么好看,要是多笑笑就好了。”
说罢他就那么迷糊睡去,直到第二天被宋泽拍肩叫醒。
“怎么了?”程守耕眼睛都没睁开,只翻了个身拿软被将自己裹得更紧。
“带你去医院体检。”
宋泽双手伸进被子里将他翻回原位,骨节分明的手指隔着衣物点上对方子宫位置道:“可别真的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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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昨天被这样折腾的情况下程守耕实在懒得动弹,最后他还是在宋泽越发冰冷的视线下才缓缓起身穿衣,洗漱完吃上宋泽提早帮他蒸好的豆沙包。
“谢谢。”
“顺手的事。”宋泽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以后不用对我这样客气。”
“嗯。”,程守耕心想也是,毕竟宋泽玩自己身体时也没见他手下留情过。
饭后跟着宋泽准备出门前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跑进房间里往包内塞了个东西再出发。
医院里的人完全没有程守耕想象的那样多,他拿着体检单几乎一路绿灯,直至在隔间内检查下身时才生出几分不好意思的模样。
不过最后抽血时程守耕也没想到旁边宋泽会坐旁边一起,他看着那两小管血被各自贴上信息后又单独放置在一起,而身边宋泽摁着棉球问:
“结果什么时候出?”
“要等几天,到时候会通知你的。”
“好。”
他不知道宋泽抽自己血是要检查什么,从被叫醒到现在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好在医院出来对面就是个公园还能散步,暖阳洒在身上的感觉反而让他放松下来萌生困意,直到看见不远处社区志愿者在举办公益活动,周围还有几个小孩坐在那里涂鸦。
“喜欢画画?”
程守耕先一步走在宋泽前拿到材料参加活动,此刻正低头控制画笔在纸面涂抹色彩,点头道:“嗯。”
“那为什么不去艺考。”
“那不是我能追求的东西”他苦笑着扭动手腕上色,“对我来说以后该如何维持生活都是个问题。”
没画多久他又觉得好笑,其他人都是爸妈陪着小孩,只有自己
刚这样想旁边就传来志愿者的打趣声,笑着询问他们是不是兄弟。
程守耕开口刚想说是,却被宋泽矢口否认,原本弯起的嘴角瞬间平了下来。
哦,他们原来在床上才是兄弟。
那两个支援者也愣了下,随即又笑道:“不是也没关系,请问你们画完后方便拍照吗,我们这里需要你们的作品。”
“可以的,没问题。”
绘画途中程守耕总感觉宋泽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也不想让对方觉得无聊,便有一搭没一搭聊起天来。
“刚刚那家医院里像是没什么人。”
“那是陈远家人开的私人医院,出结果和检查都会快些。”宋泽垂眼看着那截手腕在面前晃来晃去,隐约还能瞥见藏在更深处的红痕。
“说起来你怎么会认识陈远。”程守耕抬头看向他,“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以前打游戏认识的。”宋泽移开目光,顿了顿补充道:“还有……”
“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本来他们从医院那里出来时已是下午,等程守耕画完更是接近夕阳落日。最后程守耕对着他那张画
解释说是他们学校里的小土狗,可自己怎么看都像是刺猬。
还是竖起尖刺炸毛的棕色刺猬。
宋泽带着程守耕绕小路离开,在走到偏僻角落里时程守耕突然叫住他,扭捏着从包里翻出个小木盒塞到掌心里。
“那个……生日快乐。”
即使在心里模拟了数次程守耕仍说完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融化一样,好不容易抬起头观察宋泽表情却换来对方的不解眼神,原本激动的心顿时凉了大半。
“我没记错啊,今天是你生日。”程守耕彻底手足无措慌乱下来,而后想起什么解释道:“我从小都是过的农历生日……我以为你们也是,那这个我下次再送给你。”
说罢他就准备把送出去的盒子拿回去,宋泽这个时候反而不讲理,更是打开盖子将木戒取出来玩。
“你怎么送这个?”程守耕看着宋泽将自己制作的小木戒套入指尖,他只注意看着尺寸是否合适,没注意到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越发不对。
“知道送戒指是什么意思吗?”
“嗯,知……”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宋泽摁住肩膀接吻,舌尖舔过唇缝就挤进去缠他的,见程守耕咽下他渡过来的津液还会奖励般用戴有戒指的那双手蹭他脸颊。
接吻途中程守耕其实有悄悄睁开眼睛,他先看见宋泽颤抖着投下阴影的眼睫,随后则是身后被天际染红的云层,像是浪漫而热烈的无声爱意。
他们迎着晚风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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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程守耕明显感觉到宋泽温柔了很多,偶尔睡前还会从身后抱着他玩穴,手指缓慢探入软肉摁着敏感点玩,偶尔再抚摸他前面翘起的性器,全然没有之前扇他穴肉和胸口的情况。
程守耕被玩得不自觉挺腰迎合,快感浪潮似拍在他身上不断累积,几分钟后就弯下脊背喘气,红着脸等待着身后那人的吻。
宋泽总是在他高潮后压上来亲自己,这是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在性事上的习惯,但程守耕单方面将其划分为两人心照不宣的晚安吻,以此带着幻想出来的安全感入梦。
可今天他却怎么都睡不着,睁眼闭眼都是还没来得及完成的功课。前段日子他因为持续下滑的成绩还被叫去办公室,班主任翻找出他之前文科考试的成绩和排名,真诚地建议他趁早转到文科班里。
程守耕也不想打扰到宋泽休息,他估摸着时间又躺了会才换上衣服,亮起小灯坐在书桌前学习。
“不光只是看在表浅的分数上,以你的文科成绩来说……你在未来能选择的方向会更多。”
“而且当初提前招生的时候学校已经帮你免了学费和住宿费用,你不要有经济方面的顾虑”老师抿了口茶,镜片里折射出明晃亮眼的白炽灯泡,“还是仔细考虑一下吧,程守耕。”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当初自己就是抱着其他心思才选的理科。
之前是为了逃出乡下见到宋泽,而现在是为了能待在宋泽身边。
他……是不是做错了。
“为什么不睡?”
没来得及细想思绪就被打断,宋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暖黄色灯光只照出对方半张脸。
书本上的题目还来不及遮,对方看清后在他耳旁轻笑出声:“原来是在做题,这么努力啊。”
“你别笑我了,前段时间状态不好”他推开宋泽开夸张道,“老师说下次再考成这样就把我送去文科班了,这样我就没办法和你待在一起了。”
“现在先休息,我明天教你。”没等程守耕高兴他又补充道,“但我要提前收学费。”
“什么学费?”
“再唱一遍我进你宿舍那天唱的那个调子,当时我没听清。”
“真的吗?但是我唱歌不好听,而且这个曲子是我妈妈好多年前教给我的。”
他重新回到温暖床铺内,靠在枕头上思考许久才缓缓记起旋律。
“好听吗?”
“一般。”他望着母亲面庞,不懂自己妈妈怎么就这么喜欢把这首歌当作睡眠曲哼给他听,就没腻过。
“热情点嘛,好歹是我自己写的曲子。”女人捏了把宋泽还带有婴儿肥的脸颊肉,“我也只给你和……你姑姑听过。”
“所以你要把它当传家宝一样记下来哦,说不定哪天就帮妈妈找到你姑姑了。”
……
“好听吗?”
“也就那样。”
“那你还让我唱。”
宋泽转过身背对着程守耕,被碎发遮住的眼睛下毫无睡意。
“能给我看看你母亲的照片吗?”
对方应了声后便伸出手翻包,最后翻出文件夹小心递给宋泽。
“轻点拿。”
那是张极薄的黑白照片,里面的女人目光死一般看向镜头,身形消瘦,眼下还能隐约能看到深灰色痕迹。
他咬紧后牙槽死盯着女人的脸,即使对方这样虚弱他还是能和只存在于家中老照片上的女人对上号。
程守耕。
他母亲姐姐的孩子,他的……弟弟。
他用来发泄想着玩坏丢掉就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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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后能感觉到气温明显上升不少,随之而来的还有这个时期独有的梅雨季。
几天前还算晴朗的天转眼开始连绵不断地下小雨,潮湿闷热的感觉顺着裸露在外的皮肤遍布全身,让本就昏昏欲睡的下午更加一片死寂。
程守耕看着外面阴沉天空,心想自己心情也和这天气差不多了。
假期结束后刚到学校宋泽就被叫去准备参与暑假夏令营,晚自习后又被叫走单独上课,也因此他们两人的作息都不同步,他甚至都没能等到宋泽回来就先睡过去。
唯独今天宋泽回来时动静大了些,程守耕还没睁开眼就听见对方的脚步声停止在自己床前。
他立刻放松身体装睡,没想到对方只伸出手玩起自己头发,原本就翘起的卷毛在大力揉弄下更是乱成一团。
程守耕一时气不过,他睁开眼抓住少年手腕借力坐起,在对方脸上轻吻了下。
原先离得远没感觉,靠近时程守耕才发现宋泽身上带着股极淡的烟酒味,心想对方多半是又有什么心事瞒着不说。
“怎么今天会回来的这么晚。”相比之前他现在胆子也大了些,那些吻顺着脸颊落到少年唇缝,“而且你都好久没理过我了。”
以往这个时候宋泽早就该压着他接吻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对方双唇紧闭。程守耕见宋泽实在不想接吻就转而让他坐上来,自己则俯下身隔着衣物去蹭宋泽性器。
“只是处理了些小事而已。”
刚靠近那里程守耕鼻尖就沾上冰凉雨水,想来宋泽多半是在外面散去味道后才进来,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还没等他细想耳朵就被宋泽催促似摸了下,他这才扯下对方贴身衣服让性器贴在自己脸上。
即使先前做过一次他还是不能适应口交,只先伸出舌尖舔湿柱身,见彻底湿润后才缓慢含进嘴中吞咽。
见程守耕适应下来宋泽便抚上他头发向下摁,胯部还跟着轻微抽送,见程守耕呼吸不过来才稍微松开些,随后以更加强硬的力道去肏他的嘴。临近射精时更是恶劣,将性器挤入他喉道后还拿手指勾着喉结,确认将那些东西吞咽下去后才让程守耕有些时间喘息。
“疼吗?”他的嘴角被宋泽拿指腹摁着,那些吞咽不下去的液体都被晕开抹到脸上,一副被彻底玩透的可怜模样。
程守耕呜咽着说不出话,便将嘴里性器吐出来,“果然还是不适应。”
话语刚落他就被抱起换了个位置,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胸口就被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舔弄,低头就见宋泽一边含着他乳肉一边伸手去摸他阴茎。
什么意思,这是互相帮着舔吗?
他下意识想推开宋泽的头,但转念觉得这样也挺舒服,挣扎几下就不再乱动乖乖任由着宋泽去亲他身体,细密的吻从腹部一路向下至腹部,最后停留在他的阴茎上。
“等等……”
宋泽不顾他阻拦,薄唇张开将阴茎纳入口中轻舔,手还不老实地拨弄他前穴。
快感顺着尾椎扩散到全身,程守耕被舔得受不了,只夹着腿小声喊宋泽哥哥,却反而被弄得更加泥泞湿滑。
到后面程守耕自己也不知道宋泽是什么时候放开他性器去舔自己前穴的,偏偏虎牙还咬住他阴蒂磨,没几下他就爽得咬住软被高潮,还喷了宋泽满脸的水。
他看着宋泽随意拿手背擦了把脸,随后将自己搂在怀里盖好被子,细碎发丝扫在他后颈上,道:“睡吧。”
身边就是自己喜欢的人,按理来说程守耕今天应该睡得很好才对,可偏偏他就是梦到自己再也不想回忆的场景。
他梦到了初次见到宋泽那天的情景,可换来的却是对方的不告而别。
梦里的他也顾不上满手的泥,只抱着装满柿子的铁盒不断奔跑,却怎么都到不了宋泽身边。慌乱下他还崴着摔倒在地,铁盒下流淌出一地的鲜橙色。
他愣愣地低头看向那些变形软柿,心想这下连自己唯一能送得出手的东西也没了。
好在梦里的宋泽主动向自己走来,开口却是:
“别等我了。”
“不要。”他抓着对方衣服边角,哽咽道:“别不要我。”
再醒来时就见宋泽目光沉沉地看向他,也不知道注视了多久,见自己醒来还拍背道:“做噩梦了?”
程守耕眼眶还泛着红,他攥紧自己掌心,低声说:“我梦到你不要我了。”
宋泽眼下一跳,莫名有些心虚,但还是开口安慰道:“不会不要你的。”
说罢又补充说:“只有你不要我的份。”
程守耕知道宋泽在哄他,便笑着回应道:“我怎么会不要你。”
他今天醒得太早,翻身窝着发呆时宋泽突然问他暑假时要不要搬到他们家里住,反正那时家里人会在其他地方住,而他自己也因为要去夏令营。家里房子原本就是闲置,多来一个人也无所谓。
程守耕自己是想去的,但潜意识下他又觉得宋泽这阵子对自己实在是太好,又转过身小心询问道:
“真的可以吗?但我总不能赖着你一辈子吧。”
宋泽没回他,反而在他脖子那里咬了一口,威胁道:“都说了让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