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深把他的帽子戴到了陈墨头上,露出了他的板寸头,陈墨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家伙,发型果然是千年不变,陈墨想如果他没有戴帽子她一定会认出他的,不是也许。
“喂,你头发这么短,不怕冷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冷了。”他笑嘻嘻地看着陈墨,一脸灿烂的表情,就像以前常常见到的那样,那是一种上午九点钟太阳的温暖,就像何煦一样,又有点不一样。
他跟着陈墨走过了一条街,又走过了一条街。路上扯掉了脖子上的羊绒围巾,又把大衣的扣子解开了,看来是真的不冷。
他又把围巾戴到了陈墨脖子上,饶了好几圈遮住了她半张脸,陈墨想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非常奇怪。
“喂,你还要跟着我吗?再转个角拐个弯我就到了,你本来要去哪?”陈墨边走边问他。
“你去哪我就去哪?”
“真的假的?”
☆、雨停了
梁深跟了陈墨一天,在下雨的塔桥上,俯视泰晤士河,身后跟着的一群人,一边拍照,一边不停地打趣他们。
同行的有个小孩叫林皓,一路上闹着要陈墨抱,他爸爸也没有办法,只是一个劲的说抱歉。陈墨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孩子从小没有妈妈,长到这么大一直跟着父亲生活。
“林皓她妈妈,生前最喜欢英国,我想着也带他来看看。”
陈墨下意识地看向那个年轻人,明明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纪,眼眸里却是超乎常人的坚毅。
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一出生就被剥夺了应有的权利,连自己的母亲,也没有缘分常常见到。这世界,难以分辨,难以解释的事情太多,多到我们没有时间细想前后因果。
我们是如此幸运,拥有过幸福的童年,健康平安的长大,有什么理由不满足?可事实常常是拥有的越多就越贪心,越幻想着要得到更多。
那个小男孩白白嫩嫩的很是可爱,这一程虽然短暂,却足以让她们成为很好的朋友。也许开心就是所有悲伤地事情统统不去想,只享受当下,只在乎这一刻。
梁深一路跟在陈墨后面,像个跟屁虫,一会儿和小皓打闹一番,一会去和他爸爸聊聊天,一会帮大叔大婶拍合照,忙的不亦乐乎。
临近傍晚的时候,雨终于停了,大家累了一天都会酒店休息去了,林羽也在他爸爸的肩上睡着了,果然是小孩子,容易困得很。
回去的时候坐的巴士,梁深就坐在陈墨旁边,耷拉着脑袋,似乎是睡着了,身上挂着各种包,这些大婶简直把他当成了免费寄存处。
陈墨把梁深的围巾盖到他身上,天这么冷,万一感冒了可不好。车身忽然晃悠了一下,他一下子就惊醒了,但很快脑袋又垂了下去,歪到一边,恰好靠在我的肩膀上,这个人一定是故意的,不过今天应该真的很累,走了那么多路,跑了好几个地方。
陈墨看着他的脸,还和以前一样白白净净的,眼睫毛长长的像个女孩子,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很不可思议,她都没想明白这个人是怎样就突然冒出来了。
“喂,你干什么呢?你偷看我!”梁深忽然醒了,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吓了她一跳。
“怎么样,被我发现了吧。”
这个人,看来除了身高变化,智商什么的还是这么捉急,都多大了还玩这种小把戏,惹得一车厢的叔叔阿姨看陈墨笑话,连那位林先生也忍不住笑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