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电器,明天去买一个。”曲不言看着陆挽。
额……
钱被洗劫了。
洗劫他的人,要他买东西。
没钱。
“够不够?”曲不言抽出一张一百的,递给陆挽。
“够了。”陆挽接过,突然有点感激涕零。
“除了每个月充饭卡以外,有什么需要的,来找我。”曲不言还是看着陆挽。全封闭式的京大,每个月只有个别名额可以出校,而且还得提前申请。所以,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
买零食除外。
“哦。”陆挽,不知道该感谢还是该……
“还有,以后不准吃零食。”曲不言又指了指闻人醉送来的药:“去洗澡,擦药。”
“哦。”陆挽觉得,自己的嘴都哦哦哦地变形了。
不过,还是麻溜儿收了没有钱的钱包,带着洗漱用品小跑着去洗澡。
此处,不宜多留。
洗漱回来,陆挽穿了件长袖长裤睡衣,毛巾搭在脑袋上,把洗漱用品放回原处。就站在柜子前擦着头发。
没发现衣柜里弄乱的东西,已经被曲不言收拾好了。
“我有洁癖。”洗漱回来的曲不言看到陆挽盯着衣柜,来着这么一句。
“啊?”陆挽顶着毛巾回头看他。
曲不言这才意识到,陆挽根本没发现自己乱七八糟的衣柜被整理过。
曲不言也很无奈。进来到桌子前:“脱衣服。”
“啊?”陆挽这一扭头,毛巾都滑到了肩膀上。
“你能自己擦?”曲不言看了看桌子上的药问。
“能。”擦不全,但是到京大那么久,擦习惯了。
不擦也没关系,就是好的慢一点。
“脱了。”曲不言看了看周围,指着自己的床:“趴好。”
陆挽没说话,把毛巾放在衣柜的挂钩上,慢吞吞脱了上衣,然后趴在曲不言的床上。
不是有洁癖么?
好软。
陆挽双手垫在身下的枕头上。
好软。
陆挽想着要不要把脸贴着枕头。
“啊!”一声前音高昂后音低沉的惨叫。
“喊什么?”曲不言看了看门口路过地同学们,起身用拿着药的胳膊肘带上们,又回到床边。
疼。
陆挽没说话。
“知道疼了?”曲不言继续涂着药,有伤口的地方基本都在愈合,剩下的,全是紫红色淤青抽痕。
陆挽说得没错,和他抽得——结果差不多。
陆挽没吱声,两只手握着床边,脸埋在枕头里。
弄脏了就弄脏了。钱全被他洗劫了,嫌弃换一个就是了。
曲不言擦好药,才发现趴在他床上这位,早就睡着了。
他起身将药放回桌子上,看了看上铺,好像送不上去。就出了宿舍去洗了个手。
回来的时候,陆挽换了个姿势,侧着身子蜷着睡了。
还张着嘴!
曲不言擦了擦手,将陆挽刚才放在挂钩上的毛巾用晾衣架摊开。看看陈以臣的床——幸好陈以臣懒,没把铺盖带走。
就凑合一夜吧。
陆挽睁开眼睛。
早操要迟到了!
慌里慌张爬起来。
怎么在曲不言床上!
啊?曲不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