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凌雨晨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感情色彩，有的只是冷漠，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只是一眼，就让人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从头凉到脚。
“雨晨，你怎么了？”韩冰说道。
“我问你，是不是斩杀了一只虚无之灵。”凌雨晨再次问道。
看着不远处杀来的虚无之灵，韩冰点头说道：“他们要杀我，我也没必要对他们客气，刚刚你也看到了，我以天命神光杀死了十八号，并将他炼化。”
“啊！”凌雨晨口中发出一声尖叫，一把捏住韩冰的脖子，韩冰想要挣脱，却发现凌雨晨的力量大得离谱，已经超越了他的极限，只能任由她将自己提起来，顿时，一股窒息的感觉袭来。
“我培养了十个纪元的十八太保，你都敢杀！”凌雨晨的声音也发生变化，不再那样婉转动听，反而十分粗重。
“你，你是谁？”韩冰望着凌雨晨，心中满是震撼。
“抓住他！”凌雨晨并没有回应韩冰，只是将他向后一丢，一号和二号架住韩冰。
“你不是凌雨晨，你到底是谁？”韩冰说道。
“凌雨晨这个名字，已经不知道有多少纪元的时间，没有被人叫起了。”凌雨晨说道，转过身去，消失无踪。
剩下的十七只虚无之灵，带着韩冰一起消失。
韩冰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这里只有无尽的黑暗，被一号和二号驾着，意识也变得昏昏沉沉，隐约当中听到有人说了一句：“将他丢到凌雨阁困兽域当中，等他身上的起源之力完全耗尽，再夺他的天命九灵甲。”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韩冰的起源之力恢复之后，韩冰也睁开了眼睛，晃了晃脑袋，自言自语道：“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竟然被凌雨晨给骗了，她就是虚无之灵的幕后指使者，亏我到头来还想着保护她。”
“韩冰，你还好吗？”韩冰刚抱怨两句，耳边就传来凌雨晨的声音。
“嘶~”韩冰倒吸一口冷气，吓得浑身一颤，望着四周，说道：“怎么回事，这是凌雨晨的声音，她已经跟我撕破脸皮，没必要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韩冰，我在这。”凌雨晨的声音再次响起，在不远处出现一抹亮光，韩冰朝着亮光走过去，漆黑色的铁栅栏后，凌雨晨静静站立。
“凌雨晨？是你被关在牢里，还是我被关在牢里？”韩冰疑惑道。
“自然是你。”凌雨晨说道。
“唉，我还以为之前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我被你给出卖了，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现实，比噩梦更加可怕。”韩冰摇头苦笑道。
“我并没有出卖你，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我的族人。”凌雨晨说道。
韩冰打量着凌雨晨，她现在还穿着当初自己送给她的那一身蓝色长裙，说道：“你和虚无之灵是一伙的，你并不是什么天命大世界的人类，我与你的相遇，只不过是你安排好的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接近我，可你费尽心思，到底图什么？”
凌雨晨惨然一笑，说道：“你说得对，当初与你相遇，确实是我策划的一场戏，但是关于我的身份，我并没有骗你，我曾经确实是天命大世界凌雨阁的人，我的名字叫做凌雨晨，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一切都物是人非。当初与你相遇，也并非是想对付你。”
“简直一派胡言，天命大世界早就不存在，你只不过是被诅咒的虚无之地当中诞生出来的亡灵。”韩冰说道。
凌雨晨向前迈出一步，这铁栅栏根本无法阻止她，凌雨晨来到韩冰身边，脸上不带丝毫的表情，望着韩冰，久久不语。
“你这次来，是想取我性命？”韩冰问道。
凌雨晨转过身，背对韩冰，叹了口气，老气横秋的说道：“韩冰，你说得对，天命大世界早就已经不复存在，我或许早就不是天命大世界的人了，我只是这虚无之地当中苟延残喘的亡灵，做着复苏天命大世界的美梦。”
“什么意思？”韩冰疑惑道。
“十二个纪元之前，天命大世界被一群入侵者毁灭，所有的神灵，凡人，鬼神，都身死道陨。你所在的地方，也就是你口中的虚无之地，就是曾经的天命大世界，你称作的虚无之灵，都是曾经天命大世界的生灵残识凝聚天地能量而形成的特殊存在。”凌雨晨说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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