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脚,“多凉啊,不穿拖鞋。”
他不好意思了,挠挠后脑说:“我怕吵到你。”
两个人比肩坐在沙发上面,电视机的声音很小。
“高泽,你当初是喜欢我什么?”
他被我问的不知所措,抓耳挠腮很久,吞吞吐吐的回答:“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唯唯诺诺的样子到底有什么值得别人来爱!”
“安佶,别这样想,你是高尚的,这个世界没人有资格真正爱你。”
我侧过脸去,电视机荧光下的高泽脸上整整齐齐的写着认真二字。可是却说出如此可笑的回答。
我无奈的微笑,啜饮面前冰凉的橙汁。
和高泽道别,他也没有过分强留,他知道我不属于这里,这几天算是不期而遇的邂逅。就像冰箱里的冻樱桃,尝过知道是酸的就可以了。
可能周然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坦然的回来,他或许以为至少需要他跪在地上想我做一万次保证,保证以后不再将我置之不理。没错,以前的我是能够做出这样的事的。可是,那晚的《离别曲》已经将我从闭塞的筒子式生活中拉扯出来,告诉我韶光易逝,如果一生荒诞的只是为了别人而活,生与未生,存在与未存在,都没什么两样。
周然木讷地看着我,踌躇的眼神中,我看到一种卑微的姿态,那是我的,在他的瞳孔中赤裸裸的让人发指。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对于周然来说,好像没造成什么灾难。
或许他已经猜到我寄居在高泽那里,或许在他早已被酒精麻醉的头脑中,不断幻想过我和高泽二人可能会做的人伦之外的事。那么,在他的世界里,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到底我在他心中真真正正重几分?他的那些甜言蜜语是不是只是心情好的时候和我玩味的托词,那个时候他是不是把我当成一只会唱歌的鸟?他用言语来挑逗我,我就兴奋地给予回应,然后他意料之中的得到满足。
周然去上班之后,我去找他妈妈。
他妈妈是真的变了,变得清心寡欲。谁能说这不是一件好事?
“或许当初你说的是对的,我们俩可能没那么有资格在一起。”
周然妈妈诧异地看着我,“你想做什么?”
我告诉她我打算离开周然一段时间,倘若这段时间过去之后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爱着彼此,就重新在一起,如果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或者其中有一个人变心了,或者已经和另个人走在一起,那么从此天涯孤旅。
最后把小键托付给她,一个女人,无论在多么潦倒的时候,都会因为孩子而变得强大,这是母爱的力量。
忽然理解当初周然不辞而别时候的心情,很清新愉悦。
欣婧听说我这两天都在高泽家里儿大惊小怪。
“他现在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你俩不会又……”
我尴尬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