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福至闲以前是蜀都的公安局长,是西南第一批剿匪行动的先头兵。
再往前说,福至闲的爹福贵是西南的大地主,不过和袍哥人家刘湘家族比起来,勉强上一个前十名儿。
不过这福贵很会察言观色,也会审时度势,刘家天下那会儿,他混袍哥帮,长袖善舞的他把人情世故玩得溜溜的。
又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在解放前加入了国内的剿匪大清扫行动。
土地上交,又立了功。
福家在时代转折的时候,选对了方向,福贵就一路从小组长做到了公安局长退休。
那会“顶替”是体制内职工的优待政策,福至闲又成了福贵的接班人。
这福至闲生了两个孩子,都是儿子,老大就是福到财。
就这样到了福到财这代,成了反贪局局长,也是抓人。
福先行和福至闲差了二十岁,是老婆四十五岁给生的老幺。
这年岁和大侄子差距也就不到十五岁。
这也就是这幺伯和福到财能谋事没代沟的原因。
福先行混了医生这行当,也是走了官运,不过他的商业敏锐度是得益于福贵老爹。
几个医药器材公司,他是合伙人。
这黄金地段的商铺,他十多年前就买入囊中。
一个家族的兴盛是几代人努力的结果。
“痛快,这赶上了高祖的剿匪行动了!”福到家道。
“哈哈,哈哈,完全就是一个小事,不值得一提。”福先行道。
李家香、王博看着这家人话着家常,也加入不了话题,如果再说溢美之词,就很有吹捧捧之嫌了。
这说到底这是一场家宴,埋头吃菜是最好的。
福到财又坐了一会儿才走了。
这餐饭又进行了一会儿才结束。
王博和李家香走出福家上了车。
“妈,这饭我还真不想吃啊。这饭把我吃成哑巴了,完全说不上话。”王博道。
“混个熟脸吧,你这不是想拍短剧呐,这拉投资可以考虑福家。”李家香道。
“妈啊,我这如果盈利啊,也不需要福家,那排队来投钱的可以到府南河边上去。”王博道。
“你这浑头,那现在你给我说,你这公司现在有多少流动金干这事,这个公司欠点,那个公司负债,公司摊子那么大,这里开销大,那里填亏空的。”李家香一阵数落。
“哎呀,妈真不愧是算账的,和张大兰走得近吧,这些事她不说,你能道道?”王博道。
“是啊,咋,你还想把大兰给我辞掉?”李家香道。
“不敢,要是敢了,你得提刀砍我。”王博道。
“你这人做事,就是冲动不带全脑子,我的银杏酒楼给我搞垮了,再不盯着你点,你这负债累累,我给你还啊,没门!”李家香道。
“哎呀,不要唠叨。我知道啊,不开那老处女,你就叫她当你的眼线。”王博道。
“嗯,那福家的钱,你还要不?”李家香道。
“要,怎么不要,我也不傻。”王博道。
“你妈就是拿自己的担保和信用给你去融资,你能靠信誉融到资,你才有本事。”李家香道
“对,对,你的金字招牌,你这招牌一亮,就是财神爷附体。”王博道。
“你这小子,你这是夸我还是挤兑我啊?”李家香道。
“夸,夸!”
一会儿,车就到了王博的家。
刚一下车,李家香就喊了起来。
“平乐,奶奶来了。”
“平乐……”
一个五岁的小男孩飞快地跑过来,撞进李家香的怀里。
“哎呀,这么想奶奶啊!”李家香开心地大笑。
“妈来了,”鲜丽从里屋走了出来。
看到这个儿媳,李家香的脸马上晴转多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