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一声,一边的北瞑掸了掸沾满面粉的双手,套上一双看起来硕大无比的手套,打开身后火光耀眼的土坑——香气四溢。北瞑拿了两块新鲜出炉的绿色糕点,走到瑟瑟发抖的木达措面前蹲下身。
温柔无限地开口:“阿措,你好久没吃我做的东西了吧,尝尝看这个好不好吃?”
奎疏弦涨红了脸。
左丞相府。
奎户:如果当年的事被捅出来……
严忠勤:这事需要捅吗?人人都知道当年先帝一纸令下,封学宫。
奎户:可不止呐,修竹伤了风清朗那事,还有人命在里头……
严忠勤:怕什么,先帝早已归西了,谁也不会知道封学宫后面有没有“诛学子”。
奎户:那是你没动手!说的轻巧。
严忠勤:何必呢,奎大人,当初我说别动修竹,奎大人可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呢,得了,大不了啊,这锅我给你背了,左丞相严忠勤曲解先帝召令,私自调禁军杀学子。也就到这儿了,要查也只能到这儿了。
奎户: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慌的很,哎,你知不知道你们中原皇室派人偷我那个侄儿没事叼着玩的虎符。
严忠勤:秦钟离。
“你到底打算怎么办?他登基也有好几个月了,整点动静啊!”
严忠勤把笔一丢,你以为秦钟离和他那个弟弟一样啊?
“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这江山要是被他坐稳了,对咱两可都没好处。”
严忠勤叹了口气:“我老了。”
奎户暗暗咬牙,暗道,搭档不中用了。
入夜后,这宫殿显得愈发空旷凄凉了,密室门开,苏端给秦钟离披上斗篷。
陛下今晚比平时多呆了半个时辰呀,秦钟离笑笑,眼里闪过一丝茫然,好像刚从另一个世界过来似的无所适从。
“苏端,把剩下的奏折搬到书房来吧。”
“夜深了,陛下明天再阅吧。”
“没关系,反正睡不着。”他边说边往御书房走去。
这里空间开阔,西边高高的宫墙阻隔了外面寻常人的生活气息,秦钟离坐上皇位后,将百姓住宅必须远离皇宫四百米的法令给废了,同时废除的还有各项苛刻的赋税,渐渐的也会有人间烟火气不顾宫墙高耸随风潜进来了,秦钟离喜欢这种味道,它可以是米饭,花果,可以是农民梨耕的吆喝,混进空气里的汗水……那是人间,比这儿儿的死气沉沉好太多了。
他琢磨着什么时候把宫墙给拆了,索性把猫狗鸡鸭全放进来,上朝的文武百官一边捏着鼻子躲避,一边被狗追得屁滚尿流,想着想着笑了起来,猫狗,他记得有个人很喜欢这些小动物。
来到宫墙拐角处,这儿有处暗脚,月光照不到。靠近几步,秦钟离本能觉出不妙,脚步凝住不动。
“灭影!”
与此同时,一个人影突然从阴影处暴起,蒙头蒙面朝他挥舞起一把长剑。
蠢货,剑都不会好好用,跟耍大刀似的!生死攸关之际,他想的竟是这个。
灭影掸了掸袖口上一块灰尘,他最近被派出去办事了,刺客身上的血顺着石板间隙淌过来,他颇为嫌弃地避开,俯身去探呼吸。
死了。扣开嘴巴,口腔里隐约可见白色粉末。
早藏好了毒。
秦钟离眼光掠过灭影,又去看天上月亮。
“你不是出宫去了吗?”
“陛下不是唤我吗?”灭影理所当然道。
秦钟离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