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带了带了,放篓子里了。”
“啊对了。”她终于想起旁边还有两个被无视的活物,“哦这人说他叫什么软什么的,真是奇怪,师兄,你说怎么还有人姓软的啊,是哪里软啊哈哈哈!”
男子刚想教育教育师妹别胡说,转过头去看来访者,这一眼看过去却让他怔立当场,脸色变得很难看。
阮云开也怔住了,宋真,他曾经的师弟,也是和他比较亲的一位,阮云开记得他功课很好,还特别爱看自己练剑,是个小迷弟。
终于是要再次相见的,你在害怕什么呢?阮云开在心里问自己,他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那边的宋真却抢在他前头先开口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三王爷的……不,现如今是陛下了。阮大人,朝廷的大红人。”
阮云开没说话,他看着宋真,知道师弟是在生气,很小的时候就这样,大部分时候都是很有礼貌的好脾气,只有在生气的时候说话阴阳怪气夹枪带棒。
阮云开毫无恼意,他看着宋真,竟无意识地微微笑了起来,透过他回望自己整个少年时代,所有在修竹山庄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恍惚间好像自己从未离开,一睁眼,八年寡淡的王府年岁只是一场不值一提的梦境。
宋真却没办法承受他的目光,他心里只有忿恨,这样被阮云开看着,他却有种错觉,这个人,当年离开,会不会是……迫不得已?可是他又觉得,这种想法根本就是在为阮云开开脱,他不愿意深究下去,转开头去。
一旁的菻霜丝毫不会看人脸色,不知道从哪里摸出几颗樱桃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大大咧咧地问宋真:“师兄,你认识他们啊?你怎么会认识他们啊?”
宋真臭着脸不理她,她还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哎哎哎,师兄!我问你话呢!”
宋真:“……”他打定主意装聋作哑。
“大师兄!”随着菻霜一声大喊,一道强劲的邪肆剑气扫过山腰上整片竹林,直冲阮云开而来!
阮云开一惊,立马轻巧地往后掠开,谁知那人完全不减力道,运起内力恶狠狠逼向他!
“铮——”两把剑重重相击的发出声响。
“三儿!”
来人却不发一言,举起手中宽阔大剑再一次向阮云开劈去。
阮云开不停闪躲,只做防卫,并不进攻,饶是如此,也是被这人逼得有点懊恼:“三儿,当初确实是我自己非要离开师门,可今天我来找师父有事,你去帮我通报一声,若是师父不肯见我,云开立刻就走!”
也不知道哪个字触到了逆鳞,来人暴怒,他右手作鹰爪状,一股黑气陡然从掌心被释放出来,绕着手腕盘旋。
见状,阮云先是一愣,三儿这是……练成了?随即狠盯着他,歉疚和包容全消失了,怒道:“溪渐幽!你不是说你已经放弃了这邪门功夫吗?!你把师父的教诲都当什么了?!”说完左手紧握剑鞘,右手一抽,风月出鞘。
两人皆是心头火起,风月剑气凌厉,溪渐幽释放的那股黑气却始终缠绕着他不退。
宋真看着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皱起了眉头,他转头吩咐师妹:“菻霜,我去通知师父,你听着,大师兄要是没控制住要杀人,千万要阻止他。”
“好!”菻霜认认真真点头。
宋真一走,她从胸前衣服里摸出更多樱桃来,咔呲咔呲吃得甭提多带劲,一边吃一边目不转睛盯着溪渐幽和阮云开,几乎看呆了,脑袋里全是惊奇。
“这不是我派风月剑法么?!这人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会风月剑法?还耍得这么好看。”
“他居然知道怎么克大师兄的邪功夫哎!不对,只会克一部分。”
“大师兄很生气,对,大师兄现在非常生气。”
“虽然这人很厉害,可还不是大师兄的对手,再过十招,最多十招,他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