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金丽娜腼腆,“说真的,那次失败我差点以为是世界末日降临。”她转过身摸了摸把玩植物的小赫兰。
阿莱茵:“那次?”
金丽娜惊讶:“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阿莱茵皱起眉:“我还记得我的名字、家人和……”
“okay。”金丽娜急忙制止。她如今是名合格的医用向导,接触过一些战斗中存活下来的哨兵。这类情况通常是发生在与向导断了联系——及向导因故先行死亡——的哨兵身上,由于连接断裂太过痛苦,哨兵往往会借由战争创伤封锁过往的一切。假如现在阿莱茵贸贸然想起,反而会适得其反,加剧身体的负担。“你不要太着急。说真的,一切都会好起来。虽然你不记得,可我还想说,和你的那次配对是我人生中遭遇的最大挫折。但我现在依然过得很好,有费因这个好丈夫,还有赫兰如此乖巧的孩子。不过我还是要跟你道歉。”金丽娜真诚地看着阿莱茵黑色的眼眸,“那时候我太年轻了,难免争强好胜,所以擅自进入了你的精神领域,要真实的谈论起那场风波,其中也有我的原因,你能原谅我吗,艾德?”
“哦不……”
阿莱茵想不起关于金丽娜所述说事的丁点,但他不希望看见女人露出愧疚和妥协的表情。金丽娜·卡特应该是高傲的象征,比如骄纵的花孔雀,这样的低声下气非常不合适。
“谢谢你,艾德。”
远处传来叫金丽娜的声音,两人一并望去,医院大门处,站着一个颀长人影,朝他们不断招手。
小赫兰跳下长椅:“是爸爸!”
说着便踉踉跄跄地往那边走。
“赫兰,等等!”金丽娜一边担心,一边朝阿莱茵不好意思地解释,“我和他爸爸约定好这个时间……”
阿莱茵理解地点点头。
短促地说了声再见后,金丽娜追随小赫兰而去。
夕阳余晖,光线萦绕着远处的两人,半明半暗,阿莱茵的视线并没有撤离,他看见那位叫费因的哨兵一手抱起小赫兰,一手搂住金丽娜的肩膀,一家三口,十分甜蜜与温馨。阿莱茵还隐约听见费因的询问,似乎是关于他儿子小赫兰来医院的事,金丽娜微笑的答“别担心,医生说赫兰很健康”。
阿莱茵无端生出一股羡艳,他想起自己独自躺在医院床上的那些岁月,要不是还有麦克相陪,他一分一秒都熬不下去。孤单的滋味非常难过,它折磨得往往不是简单的身体。
通过与金丽娜的简短对话,阿莱茵认识到过往的重要,重拾起继续探寻过往的希望。然而此时,阿莱茵缓缓地怀抱住躲藏进衣服里的麦克,希望借此汲取点微弱的温暖。
属于他的人,何时才会来。
加上昏迷的三年,五年已经过去。
后面的两年,阿莱茵近乎是发疯般的训练,对精神领域的修复达到了偏执的程度。
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阿莱茵下了床,人造小腿磨合着肌肉,哨兵仍感到轻微的别扭与不适。
整理好一切,他背着一个小包,穿着帝国下派的哨兵服,走出居住了两年的病房。白猫麦克乖巧地趴在他的肩头,还在酣睡。
阿莱茵拿着表,经过一系列的检查,看着医生在他的个人简历上按下d级的印章。
哪个领域都有分级之说,尤其是哨兵这种同类相斥的领域,从s、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