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醒没醒,结果自己倒睡得像头猪。
保持相同姿势的身体略有僵硬,威海利脱离阿莱茵的怀抱。身体一动,便牵扯到后方某个隐秘的部位包括腰部都疼痛起来,他“嘶——”了声,难得的羞耻跑了出来。
威海利顿时老脸一红。
他还想故作成熟地等哨兵醒来,顺带在嘲笑他,可眼下似乎根本绷不住。
毕竟第一次遭遇。
罕见的害羞和悸动还时不时跳出来扰乱着心绪。
威海利没想到世间还有这么美妙的事情,仿佛过去三十多年的空缺都被填补上。他不禁开始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哨兵的动作还略显生疏,但年轻该有的爆发力和持久展示的极好。威海利稍稍让自己起来一点,撑着头看面前的人。
早晨白煦的光笼着阿莱茵,让他的眉目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威海利用手指隔空顺着他的脸部轮廓比划,感慨哨兵不仅脸好让人赏心悦目,身材也是非常棒,可能是跟黑蔷薇哨兵专属学校常年的训练与管束有关。
威海利嘴角扬了扬,有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意味。
不过向导并不是很想把自己的短处暴露出来,大概是年长的自尊心在作祟
——特别是一想到两人还要光着身体红着脸面对面换衣,就觉得羞耻心要爆表。
而且继续躺下去,任何丁点肌肤的触碰都能让他不自觉地忆起那场诱人的放纵与疯狂。威海利舔了舔嘴唇,掀开一点被子悄悄下了床。
一踩到地面腿就不受控制地想往下跪,软得似面条。威海利踉跄两步,扶住床沿才稳住,暗暗叫苦。阿莱茵没醒,他可以放肆地皱眉揉腰,用古怪的姿势走路。
真遭罪,这种事简直就跟酒液一样,喝时能使你尽情沉醉,麻痹一切,暂时忘却想忘的,一旦清醒,面临的将是记忆和身体的双重折磨。
威海利扶着腰慢腾腾地把散在地上的衣服拾起裹上,再像乌龟般爬去浴室。
阿莱茵翻了下身,手无意识地往旁边摸。
一下扑了个空,吓得他瞬间醒了。
哨兵快速坐起,过久的睡眠加上猛然惊醒,眼前景象猝然糊成一团,耳朵也在嗡嗡作响。阿莱茵懵懵地甩了甩头,和向导心意相通的感受太好,导致他一时放松警惕。抚过旁边对方躺过的地方,温度散得差不多,基本已经凉了。
一丝焦急涌上心间,阿莱茵掀开被子,慌忙穿衣。
坐在花店柜台后动都不敢动的威海利叼着块饼干在数小金库。
果然店主不在,钱就比以往少了许多。看来老裘洛根本不能胜任店主的职务,威海利几乎都能想象他笑眯眯地把漂亮的花白送给小孩子的情景。
胡思乱想间,二楼传来的咚咚响声吓得他把手里美丽的玛索钱币都抖掉了。
紧接着,威海利就看见阿莱茵像一阵风般冲下来,瞥见他,继而完全愣住。
威海利啧了声,再次感慨,年轻啊。
“醒了?”
在花店内坐了那么长时间,所有的欢喜和忸怩都收拾干净。威海利平淡地问道,顺带把装小金库的盒子盖好,放回原来的地方。
阿莱茵受连锁反应影响,脸不由红了红,支支吾吾半天,嗯了声。
威海利:“那还不去洗漱?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