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的都是柔软的肉块,他把麦克举起,对着阿莱茵的方向,近乎有些幼稚地摆弄白猫的两只小短手。
我在干什么?他想,在吸引注意?
白猫喵了一声,威海利听到猫大爷内心的讽刺。
男人顿觉了无乐趣,把麦克放回地上,詹妮芙飞出来,找到麦克一头扎进对方的白毛内,大白猫骄傲神气地走开。
威海利看着,有点感慨,自己的精神体简直是毫无抵抗地被哨兵的精神体拐走,而且,为什么麦克拒绝与主人的精神交谈,明明内心和表现的黏人完全不同,真是狡猾。
“威海利?”
从背后传来的声音把神游八方的男人吓了一跳,嘴一用力,香烟调皮地逃开,牙齿准确地咬向嘴唇,痛得倒吸口气。
“怎么了?”阿莱茵不明所以,歪过头来看他。
威海利端架子保持冷静,随眼一瞟,看见漆黑黑的瞳孔,投射过来的目光好像更加敏锐了,仿佛能洞察内心。
“不……”威海利躲开阿莱茵的视线,“谈完了?”
阿莱茵:“是的,他们已经走了。”
威海利调笑:“这么想完成帝国的任务,连派对都不参加,这可不像他们。”
“的确。”阿莱茵站好,环顾四周,“我们也要开始准备了,肖先生的邀请是什么时候?”
“晚上七点,到时候会有人来接我们。”
阿莱茵:“肖先生还真阔气,那需要……?”
威海利明了:“难道你还嫌弃身上来自蔷薇帝国的军装,那不正是证明你的绝佳证据。”
阿莱茵愣了两秒,嘴角挽起个非常轻的弧度:“的确。”
威海利莫名其妙。
麦克亚当在躁动。
早上很正常,还有心情与威海利玩耍(虽然后者当时的评论并不是这样),中午时拐了詹妮芙到阿莱茵的床上大喇喇地睡觉,还睡得深沉又香甜,怎么拨弄都亦有岿然不动安能如何之风,弄得身为主人的阿莱茵也只能无奈地坐在一旁看威海利,后者依旧不留情面地侧过头。
然后到了晚上,他们一身正装上了肖先生派来的马车,车夫是个留有灰色胡子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风格犹如在过节日,充满古诞,威海利与阿莱茵象征性地与他搭话也没有得到答复。
一声鞭响,马车行驶,车轮发出陈旧的嘎吱声。
阿莱茵坐在逼仄的车厢内,背部挺直,麦克在膝盖上窝在一团,没有如之前那样消失。暖意传递,年轻哨兵无意识地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
威海利倒不想像阿莱茵这种有“情调”地正襟危坐,奈何懒散地靠着车厢滋味并不好受。詹妮芙顾忌礼节与骆发男人零星面子,趴在主人肩头对着格外近的麦克望眼欲穿。
这么一路被难受沉默情感围绕的短途随着车夫手拉马绳的那一刻结束,众人下了马车,面前是一幢格外豪华且金碧辉煌的房屋,宽阔又漂亮的庭院,修剪整齐的草坪摆着美丽的造型,灯光璀璨,照着房屋像栋发光的城堡。
在路的正中间有一座小型喷泉,水流被光点泼洒得犹如缎带,威海利和阿莱茵走过时,也不由感慨,这里的装饰简直符合富豪,而不是一个简单的在政府工作的原·帝国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