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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楚这才满意,将手里的瓶子抛进了垃圾桶,眼神冷冷地扫过祈白。
姜楚去了洗手间整理自己的衣服,把手反复洗了好几遍,他就是一个矛盾的精神体,弄了祈白还要反过来嫌弃他。
祈白斜斜地靠在单人沙发上,他根本没办法起来,以前姜楚虽然也有这样对他,偶尔不讲情面,但今天下手格外地重。
他很痛,无法动弹。
祈白猜到原因,因为这里是萧家的宴会场所,那个人可能会在,而自己的出现会平添姜楚的怨气,以至于让他这么狠心地对自己。
看见姜楚整理好衣服出来,祈白红着眼道:“姜先生,我……我走不了。”
姜楚道:“我会给你叫医生,在这儿待着吧,没别人会进来。”
“多谢先生。”
这会儿姜楚仿佛又恢复了人性,找了一块小毛毯盖在祈白下身,让他看起来不至于这么狼狈。
冷清的后厅里,徐熙年听到有人找他的时候正在吃点心,手里的龙井茶酥刚咬了两口,还没吃够呢。
侍应生催促道:“有客人受伤了,你赶紧去,别耽误了。”
龙井茶酥是要配茶吃的,干吃在嘴里对徐熙年来说有些难以下咽,他必须喝口茶。
他匆忙喝了两杯,就赶紧跟着侍应生去了楼上的私密包间。
徐熙年进去前先敲了敲门:“我是医生,我可以进来吗?”
里面道:“请进。”
侍应生这才帮忙开门让他进去,徐熙年一进来就看见沙发上斜斜地坐着个年轻男人。
两人对视时都愣住了。
徐熙年看着男人这张脸,忽然觉得有些恍惚,像是在一张较为模糊的镜子里看自己。
祈白盯着徐熙年,毛毯下的手指悄悄攥紧了。
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这个男人真的出现在了萧家的宴会上。
之前受过的一切羞辱此刻都加倍地在脑海里放大,他能待在姜楚身边是因为徐熙年,被姜楚欺负也是因为徐熙年。
如今,徐熙年就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这几年,他一直活在徐熙年的影子里。
徐熙年不知道为何这个与自己长相有几分相似的病患要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他放下医药箱问:“哪里伤了,我看看。”
祈白直接掀开身上的毛毯,分开腿让徐熙年看。
徐熙年僵了一瞬,“怎么……伤成这样?”
祈白冷冷地笑了一声,“遇到个疯子,你应该没体会过这种感觉吧,被人当成个玩物。”
徐熙年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处理伤口,“你应该离疯子远一点。”
祈白又冷笑了一声。
徐熙年不懂他为何要这样笑,疯子难道还不该远离吗,比如面对萧浔,徐熙年是有多远躲多远。
“徐、熙、年。”
病患忽然一字一顿地叫出了徐熙年的名字。
徐熙年抬头看去,“你认识我?”
祈白对伤口的疼痛不以为意,淡定笑道:“认识你还不容易,你当年可是海岸中学的校草。”
“你也是海岸中学的?”徐熙年心想,应该是遇到校友了。
可祈白却道:“我不是,但我朋友是。”
这样也能认出他来?徐熙年觉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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