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呢?”
“后面哦,还有更奇怪的事情。”
两个放牧人一起死去了,死的很离奇,但是作为唯一的两个当事者,他们如果死掉的话,就等于这件事划上了句话,除非有人再无意中跑到那块塌陷地的古墓里面,才有可能从古墓里发现什么,但那个地方很偏远,除了放牧的,少有人会到那边去。所以说,从正常角度去分析,这个事情虽然很奇怪,不过应该算是结束了。
但事实并非如此。
两个放牧人先后被安葬了,尤其是那个年轻的放牧人,还没有结婚,又是家里的独子,他的父母悲痛欲绝。村子里的人没有火葬的概念,历来都盛行土葬,两个人被埋葬的地方是村里的公墓,就在村子附近。
那个年轻放牧人的母亲在儿子死掉之后,每天昏昏沉沉,情绪非常低落,她每天都在愣愣的发呆,有时候实在憋的难受,就会自己跑到儿子的坟前,去那边坐一坐,哭一哭。年轻放牧人被安葬七八天之后的一个早上,他的母亲又跑到坟边去,但是这一去,立即就吓呆了。
年轻放牧人的坟被挖开了,薄皮棺材硬生生的弄出一条很宽的缝,棺材里的尸体不翼而飞。他的母亲先是震惊,之后就大哭,没有半点主意,因为村子里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
我想,那种穷村子的人死去之后能有副棺材已经算是不错了,绝对不可能放进去贵重的陪葬,所以坟墓被盗的可能性为零。
他的母亲失魂落魄的跑回家,把事情跟丈夫一说,她丈夫马上带着几个人就赶到墓地。相对来说,男人遇事要比女人镇定一些,加上天色完全大亮,坟地前后的各个细节都被观察了出来。
“你猜,年轻放牧人的尸体是怎么不见的?”苏小蒙说到这儿就又开始打岔。
“你这样真的很烦。”我皱着眉头,要不是急于知道这些事情,当时就会把电话挂掉:“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没一点幽默感和耐心,我又开始不喜欢你了。”苏小蒙嘀咕了两句,不过她好像是那种没心没肺的女孩儿,前一秒钟还在生气,但后一秒钟就嬉皮笑脸,神秘兮兮的对我道:“那我告诉你吧,尸体,是自己跑掉的。”
“是吗?”我问了问,但是没有任何惊讶,死掉之后又跑掉的尸体,我见了不是一次,武胜利还有陈老,当时都是从停尸房里自己溜走的。
当时,观察坟地的人都认为坟是被人恶意挖开的,由此,他们就判断是跟年轻放牧人或者家里有仇的人故意为之。不过放牧人的父亲看了许久,就觉得不对,因为从现场遗留下来的痕迹来看,坟好像是从里面朝外挖的。
也就是说,是坟里所埋的尸体,挖开了坟包。
而且,他们在坟地的旁边,发现了一排非常清晰的脚印。这行脚印顺着公墓,又绕了一圈,朝村子的西北方向延伸出去。跟着这个脚印走了一段,几个人就越来越吃惊,因为他们从小生活在这里,对这片土地的熟悉超过任何人,正常情况下,哪怕一个二百斤的胖子再扛着两个麻袋行走,都不会留下这么清晰的脚印。
脚印一直没有断绝,几个人就跟着脚印继续走下去,一直走了有差不多三四十里,他们看到了前方的地面上,有一个塌陷下去的大坑,那排奇怪的脚印在塌陷坑的边缘消失了。村民们朴实但是不傻,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脚印的主人肯定是顺着坑的边缘缝隙钻了进去。
几个人心里七上八下,都有点怕,但又想把事情完全搞清楚,所以商量了一下,留几个人守在塌陷坑的旁边,不过暂时不进去,剩下的两个回村喊人,顺便拿几杆土枪过来。
这样的怪事一下子就把村子里的人给吸引了,报信的人回去说明情况,有事没事的村民呼啦啦来了一帮子。年轻放牧人的舅舅是村子里的兽医,胆子非常大,自己带了杆土枪,又带了两个人,在塌陷坑旁边观察了一下。他们原本想把塌陷坑彻底的挖开,那样的话空间比较开阔,遇到危险也有应对的办法,不过工程量太大,挖开塌陷坑就需要很多壮劳力干几天,所以这个计划被放弃了。年轻放牧人的母亲一直在哭,他的兽医舅舅听的不忍,最后壮壮胆子,带着两个人顺着坑边的缝,慢慢钻了进去。
“你猜......”
“我不猜!”我被搞的有点发火,当时就打断苏小蒙的话。
“真没意思,要不要这么凶。”苏小蒙的语气有点委屈,嘟嘟囔囔道:“不跟你说后面的事了。”
我最怕的就是这个,只好耐着性子跟她和解,不过这个女孩儿很好哄,说着就不生气了。
这个事情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邪气,兽医钻进塌陷坑之后,就发现里面的情况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