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我可以回答你,或许有的人会为了商业考虑放弃生养自己的国家,但我不会。如果有朝一日我放弃了美国国籍成为其它国家的国民,也只有一个原因:那一定是我心之所向的国家。”
归化的事情,韦夏至今没有具体的想法,他更没想到这个决定会对自己在中国有多大的影响。
他只是觉得这个来财经精网的记者把放弃自己的出声国加入其它国家的事情解读为“商业考虑”。
简直是在搞笑,或许有人会这么想,但他不会。
财经网不合时宜的问题遭到了中国网民的炮轰,这家媒体有太多的前科和烂账。
韦夏和特洛维斯进入酒店后,便开始计划之后的几天。
开幕式到来前,他们有两天的时间。
除了一些早早定下的行程,韦夏有半天的时间可以去外面到处转转。
他们决定去长城和故宫,毕竟这是北京最著名的景区之一。
韦夏出行不便,去长城的时候,他的存在严重拖慢了队伍的移动速度。导游富有耐心地向他们介绍长城的历史和各种寓意。
韦夏受父亲的影响,对中国的历史知道个大概,但对于长城,他所掌握的情况只是个美丽的谣言——在国外也经久不息的谣言,长城是太空中唯一能看到的地球建筑物。
韦夏困难地探进那漆黑一片的隙望塔里时,没发现什么异样。
他还注意到刻在长城顶部石头上的大量的涂鸦。这些是中国式涂鸦,因此,它们看起来很优雅、得体。旅游团里一个长着红胡子、满脸堆笑的家伙注意到了他。告诉他这句话的意思是“等敌人走近时再开枪”。
韦夏礼貌地笑了笑,表示懂了,再继续前进。
韦夏有两个“交通工具”。
需要爬阶梯的时候,他用拐杖走路。
爬上阶梯后,韦夏改用轮椅,来回调换,不厌其烦。
长城上有许多游客,奥运会期间,北京是世界上人流量最大的城市,无数的外国人为了看比赛,会提前来到北京。奥运会开始之前,闲来无事,就只能像韦夏一样闲逛了。
韦夏他们的身后跟上了一队旅游团。
他先听到了一阵微弱不清的说话声,然后传来了清晰的欧美人的对话。
他们使用英语。
“继续说。”
“不,你先来。”
“继续。”
‘我害羞。”
“你不会害羞的。”
声音来自那队旅游团里的一对男女,但是韦夏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想做什么。
韦夏停下了前进,继续听他们说。
“你觉得这地方会有监控吗?”
“你哪儿来的这样的想法?”
“我觉得有个家伙在偷听。你看到了吗?那个戴帽子的家伙?”
韦夏抬起头来看了看。距他们不远处有一个老头,明显的中国人,可能是个老兵,身穿军绿色夹克衫,头戴一顶方帽。
那对男女的声音开始清晰可辨,像是一对年轻夫妇,穿着显眼,刚刚完婚,来享受惬意的旅行。
“中国男人那玩意都是是又小又短。”
那个男的对着老头大声用英语说出这句话,老头还以为对方在像他问好,竟然笑着挥挥手。
就是这一刻,韦夏摇着轮椅以他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冲到那对男女的面前:“你们来到异国他乡,他用笑容欢迎你们,这就是你们回应的方式?”
或许他们没有什么坏心,他们甚至没认出韦夏,但听见韦夏用一口极其标准的美式英语时,他们感到羞愧。
“抱歉,我们只是想知道...他会不会英语...”那个自称害羞的女人歉疚地解释道,“文森特没有恶意,他只是这样子习惯了...”
“你们不应该向我道歉。”韦夏指着那个和蔼的老头,“你们应该向他道歉。”
年轻的男女走到老头面前,羞耻地说了声“骚瑞”,然后跟上旅游团。
“小伙子,你这腿怎么了?”老头看韦夏像中国人,张嘴就是标准的京片子。
“唉,在米国被一个叫扣币的人打断了。”韦夏在人前黑科比是有一手的。
老头一听不得了,“美国那么乱吗?那个人把你的腿打断后怎么样了?”
“我准备起诉他,但是他威胁我如果敢这么做,就把我的另一条腿打断。”韦夏竟然和大爷了聊起来了,“您嗦这淫系不系有问题?”
“问题大咯!这还有王法吗?真是个丧心病狂的坏胚!”
大爷和韦夏同仇敌忾。
听到他评价科比“丧心病狂”,韦夏大声地笑了出来。他可是有段时间没这么开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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