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面了,‘表妹婿’。”
木鸢纤尘不染的白衣,裹着修长的身子,妖娆生姿。白砚微微一怔不知几时冒出了这么个妖孽般的人物,白墨也颇感意外,只能笑笑还礼道:“木鸢公子。”
如今身份已明,这一声“表妹婿”听起来还真是不自在。
他对木鸢介绍道:“这位是舍弟白砚……”木鸢不等他对白砚介绍,已经走过白墨身边,向白砚和宁弦走去。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木鸢身上,没有人注意到越姬见到木鸢时,眼中瞬间闪过的光芒。
木鸢走到他们跟前,勾着一抹魅惑的笑容,用扇子挑开白砚抓在宁弦胳膊上的手,“白二少,这样动手动脚的,未免太失礼了吧?”伸手一捞,宁弦已经转入他的臂弯。宁弦抬头,他低头,眼神接了个头,宁弦便媚眼儿一挑腻腻一声“小木木~~”嘤咛着一头扎进木鸢怀里――此时恐怕不管是哪一个认识他们的人在眼前,都免不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命运,也亏得此人是木鸢,硬是面不改色的回应了一声:“弦弦~~我来迟了,受委屈了没?”
――这是什么情况?白砚和越姬惊讶瞪大了眼睛,白墨的脸却再次黑了下来。
宁弦偷偷从“奸夫”怀里瞄着白墨的脸色,这人黑了白白了黑,这么个变法,会不会生病啊?
“这位是――?”白砚已经回过神,似乎对于木鸢将宁弦从自己手里抢走颇为不满。木鸢也不在意,用手搭着宁弦的肩膀,大言不惭道:“我是她的姘――”
“木鸢公子!”白墨打断他,冷着声音道:“木鸢公子远道而来,还是先休息一下吧,白某这就安排客房。”
木鸢无所谓地耸耸肩,白墨半扶着越姬道:“你也一起来,我帮你安排住处。”
越姬点点头,温顺地跟在白墨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似乎看到越姬的视线不时地追逐着木鸢,然而细看去,她又依然温顺地跟在白墨身侧抬眉微笑,如一道柳色,清新宜人。
――原来白摸摸喜欢的是这个调调……视觉上的确是挺相配的,跟自己就果然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木鸢……”她想起什么似的开口叫住他,木鸢回头,她迟疑了下,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唔……就你一个人来的?”
木鸢挑了挑眉,“你希望谁来?”
“没啦!喂,你没有解药吗?”
“什么解药?”木鸢故作不解。
“――乾闼婆下的药”宁弦甩给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木鸢笑了笑,看了她两眼才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很好吗?我大老远地赶来履行姘头的职责……怎么也得给我点好处吧?”一赶来便看到这华丽丽的四角□□的确是很意外,要走,也要先搅和一番――有乱不添非木鸢。而宁弦么……他当然更喜欢看她这副良家小娘子的娇美模样,就当给他的好处,养养眼也是好的。
“会指望你这个家伙还真是我昏头,快去啦!”
“我自己怎么成?你当然要一起来,嗯?弦弦?”他顺手把宁弦也抄上,丝毫不看别人的脸色,对白墨一笑道:“怎么了,表妹婿,不走吗?”
“木鸢公子请。”这几个字,总让人觉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木鸢笑了笑,好不以为意地跟上,今日他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而他的这种好心情,让宁弦本能地知道,一定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突然远处不知何方传来马鸣声,木鸢若无其事地轻摇折扇,宁弦却发现他的嘴角缓缓加深了弧度――
蓦地空中一道人影如鸿,又如飞隼一般,直向着木鸢而下――寒光一闪,一炳长剑未出鞘,直接从上空向他刺来,木鸢只是身形一闪,早有防备地悠然避开。他的动作既轻且快,如飞羽般划开丈远,看似漫不经心,却在无意之间将攻击的方向引离,避开不会武功的白墨越姬二人。
“这种打招呼方式,会不会太野蛮了一点?你这个人肉屠刀几时又退化回去了?”木鸢笑冉冉地站直,看着一击未成,在空中一个翻身,稳落地面的红衣男子。
――凤!?宁弦惊讶地看着他突然到来突然对木鸢下手,毫不留情。
凤手里的剑带着鞘横指向木鸢,“你是故意告诉我错路把我引开的?”
――哎?宁弦又惊讶地转向木鸢――这么缺德!?看看这都什嘛人品!
木鸢毫不惭愧地妖媚一笑,“我以为你会在漤江边儿上一圈儿才回来呢,怎么这么快便赶来了,岂不是没了手信?听说漤江的河蟹很鲜呢。”
凤冷冷地瞄他一眼,“我在半路便遇上了杜慈笙。”寥寥一句说明,他便懒得再理这个无聊的人。
“慈笙也来了?”宁弦脱口问道,让正转身走向她的凤一顿,面无表情地盯住她偏偏不再往前走。
――呃……她说错什么了吗?
白砚在一旁看着,摸不准这个江湖人和他这个嫂嫂又是什么关系,只看到白墨的脸色,比方才又黑了一层――
――又来一个,会夜袭别人的姘头木鸢,“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凤,而且听他们方才说的,连那个“她的人”的慈笙,也来了?他特地把宁弦从魔教里带出来,这样还有什么意义?甚至……很可能还要加上一个不知道究竟在打什么主意的小叔子。
身旁的越姬似乎极其轻微的抖着,终于转移了白墨的注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