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赏赐这酒,上头的意思就很明确了。
自此以后,这枸杞酒于臣子们而言,是圣上对于自己的信任,对于自己的赏识,对于自己的鼓励,对于自己的最至高无上的赞赏;于皇上自身而言,这是对于臣子满意的一种认可的表达。
许瀚修虽好酒,可却不是沉迷之人。
端起杯中已然倒好的酒,许瀚修转身对梁介道。
“这第一杯酒,敬大皇子。谢大皇子前来,带了这酒与微臣们一同共饮。”
听到许瀚修这话的众人亦反应过来,附和道。
“敬大皇子。”
梁介朗声道:“晚辈这第一杯酒敬各位大人。幼时我还不明为何父皇那般言道,如今想来父皇所言极是。”
梁介一顿,于众人疑惑的眼神中曼声道:“若非有大人们,又如何会有我华南朝如今这民富国强之景。有大人们辅佐左右,实乃吾朝之大幸。”
梁介这番话道出后,就犹如将士们上战场为国杀敌前,将领说出的豪情壮语,慷慨激昂的鼓舞了人心一般。
梁介话音刚落,便已有人激动不已,更有甚者眼眶微红。
许瀚修举杯朗声道:“为子死孝,为臣死忠。”
“对!为子死孝,为臣死忠!”
众人举杯附和道。
此情此景虽眼不能见,可高昂呐喊的宣言声声入耳。
看来,他这酒送对了。
☆、第25章出事
东边屋内,许府女眷齐聚于方才许氏姐妹待的地儿。
本未出来的邵氏老太太和在前打理招呼的祝氏二人,因着大皇子的到来都来了这儿。
担心出了意外,也是寻思着瞧瞧今后许玮月的丈夫。
“月姐儿可有中意的?”祝氏理着本儿,似不经意问道。
许玮月被这一问的想起方才于府门口,不经意间对上的眸子。
深幽却又明亮,那眸里的神采是冷静的面容掩不住的。青年本应意气风发,倒也...确是合意的。
思及此,许玮月耳尖已然微微发红,低眉垂眸柔声道:“由爹娘做主便是。”
邵氏进屋后便闭目养神,听到二人的对话,并未睁眼道:“月姐儿,话可不是这般说道的。且不说咱们许家向来不同于哪些读书人家,从不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仅仅咱们许家的孩子自个儿来看,我也信得这眼光定是不会差的。”
“娘说的是,月姐儿可莫要怕羞。这婚姻大事,可不同一般。女人啊,在这件事情上最好的,无非就是寻一良人,嫁一个好人家罢了。而娘如今,最期望的就是你能寻得如意夫君,今后过得幸福美满。”
祝氏见许玮月这幅样子,就知晓定是有中意之人而非心无所念。
这若是全然无念无想的,那他们替她决定了一个好夫家也就罢了。可若是有中意的,他们却一意孤行的自以为替她选了个好夫家,可不是好事儿。
许瀚修那儿有一中意人选,她是知晓的。今日一见,她也清楚了许瀚修为何选定此人。
若是以最肤浅的相貌而言,虽不比那大皇子之容,却也是相貌端正翩翩公子了。且不说,那大皇子之容也非常人能比的。身姿挺拔,身形颀长。看上去,倒也不似一般富商之子那样庸俗。反而,还有书生之气,应是读了些书的。
再看那言行举止,吐字言谈。待人接物也是彬彬有礼,进退有度。这么看来,教养也是顶好的。
如此从他一人看来便能知晓,想必家中无论如何也定是不差的。话说的糙些也就是那个理了,吃什么饭长什么样。
故而,这人是挑的没错的。只是...如今得看月姐儿如何了。
在她看来,今日这前来的所有人之中,郑铭不可谓是出类拔萃,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