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几样常人不得用的首饰,主子的妆匣子都快被搬空了,分成俩部份说是一个姐姐一份。当时柳嬷嬷就觉得不妥,但是开口劝了又劝,只是已经决定了的主子,却依然不为所动。
她莫名的觉得,主子这样倒像是马上就要遭难似的,赶在前面将东西都给准备好。比如将贴心的婢女送出宫,比如将自己的贵重首饰都给姐姐们添妆。
柳嬷嬷心中真是深深的不安着,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大问题。虽然凤阳宫里现在还藏着一具尸体,可是那又如何,难道为了一个奴才就要将一个皇贵妃如何吗?
便是一时不好,以后也多的是翻身的机会,怎么像是高楼马上就要倾塌了似的?
柳嬷嬷站在这里真是煎熬极了,于是她开口道:“主子,相府夫人约摸着也该快到了,老身替主子出去迎一迎吧。”
元歌便轻笑着点头道:“那就劳烦嬷嬷了。”
小周氏踏进殿中时,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的人,珠翠满头气势逼人,同印象中那个安安静静的女孩儿已经大不相同了。莫名红了眼,她忍着心中的酸涩声音平稳的福身道:“妾身周氏,给皇贵妃娘娘请安,愿娘娘平安喜乐福泰安康。”
翠浓绿央俩人在元歌的示意下,一左一右的将小周氏给扶了起来,元歌满脸带笑的道:“母亲,不必再多礼了,快同我说说家中如何了。”
一同进来的柳嬷嬷,很有眼色的道:“主子,老身去膳房里瞧瞧,准备些夫人喜欢的菜色。”
待殿中只剩下她们四个后,元歌便也不再端着架子,而是立刻站起身扶着小周氏,坐在了已经准备好的靠椅上。
翠浓绿央俩人在奉上热茶后,便站到了门边上看守着,要是门外有人靠近偷听,她们就会立刻发现。
小周氏已经看到了翠浓绿央那红肿的眼,还有那满脸的哀伤,左右看了看后不由诧异的道:“怎么了?怎么不见南妈妈在这里伺候呢?”
元歌摇了摇头,直接道:“母亲,我请您进宫来,是有事要询问于你,不知俩位姐姐现在可是已经选了人家?”
小周氏先是一怔,然后又有些惊喜的道:“已经看了几家人,不过还没有想好是哪家。娘娘这样问,可是知道什么家世好的青年才俊?”
“不是。”元歌严肃的道:“等回去后,不拘家世,只往厚道与朝中没有什么牵扯的人家寻,尽快的为俩位姐姐定下婚约为好。”
小周氏心中一凛,有些不安的道:“你在宫中可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为何如此的突然。还有南妈妈呢?她可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早在前俩年的时候,小周氏就觉得南妈妈越发的不像话,心里后悔让她成了元歌的奶娘。可是她到底只是个继母,有些话一说口就变了味。
若她让元歌远着着南妈妈,到像是在挑拨似的。因此,就算南妈妈犯浑,只要不是什么大事,她便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此前得知会被南妈妈带进宫,她就觉着不好,暗暗点了俩句。不过见元歌并不放在心上,便也不再提起。
现在小周氏只怕自己一时没放在心上,这个南妈妈真的在宫里做出什么犯忌讳的事来。
搞不好就要牵累整个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