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轻的时候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大夫,何首乌哪能不认识?不是我吹牛啊。我退休在家,乡里的卫生所请我过去上班,我本来答应的,儿子不同意,非叫我进城享福,我才勉为其难来的。”大爷拨弄了两下何首乌:“大的品相还行,小的不好,年数少。像何首乌这样的药材,长的越大,年数越久,药性越好,你如果用来滋补身体,我回老家给你挖些好的。”
“您老家那也有啊。”
“山里什么没有?”
应姒姒回绝道:“我不要您的,一把年纪了,万一您爬山崴脚可怎么好?”
“崴脚我不会喊人求救吗?再说我在山里生活大半辈子了,一草一木我都熟。”
应姒姒眼珠子转了转,拿出自制的洗发膏:“我公公脱发,买了这罐带有何首乌的生发膏,我总觉得里面不可能给加何首乌,自己托人弄了点,准备加进去。您给我看看,除了加何首乌,还能再加点什么,有助于催生头发,然后不损伤头皮。”
老大爷凑近一闻,一连说出好几样药材,并给出答复:“缺是不缺,就是这味道冲鼻子。”
“桂花我觉得挺好闻的啊,淡淡的香。”
“我是不爱闻,换我买薄荷的,洗在头上凉凉的,夏天还能驱虫。”老大爷说。
应姒姒觉得可行。
她怎么就没想到用薄荷呢。
等天气再暖些,她便找薄荷,提纯加进生发膏里头。
“这一罐多少钱?”
“一块五。”
“不贵,我闻着药材味挺浓的,我儿子这两年升了职,压力大可能,头发也有点少,给他炖的补身体的药,儿媳妇当我的面就倒掉,说我那些土方子不行,她特别依赖西药,成天弄一些乱七八糟的营养品给我儿子吃。
吃不坏人,但也不会多好。
换成洗头的,儿媳妇应该没意见了。你这罐先卖我行不?”
应姒姒有信心了,大夫都肯定她的生发膏。
效果肯定不比店铺里卖的差。
可惜不能大张旗鼓的推销,否则她非发财不可。
她喜气洋洋道:“可以,送给您。”
“白吃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哪能白拿啊。”老大爷拿着生发膏走后,很快拿回一块五:“我明天准备回老家,不用准备我的饭。到时候把东西给你寄过来,你可注意接收啊。”
“为了我回老家啊。”应姒姒担待不了,重申道:“我不要您的药材。”
“我是不想跟儿媳妇住一个屋檐下,她太烦了,还是回老家清净,我家有三个姑娘,嫁的离我不远。”
应姒姒:“您儿子是老小?”
“老二。老大,老三,老四是姑娘,老四也是大夫。”老大爷提及四女儿,语气骄傲。“不聊了啊。”
“诶,您慢走。”应姒姒送其出门,转头小声道:“看不出来大爷家里头还挺有实力的,也不是重男轻女之人,我原以为他就一普通且邋遢的糟老头。”
秦宴辞:“看出来了,吃饭脱鞋,用筷子根倒脚指头,他儿媳妇嫌弃他不亏。”他也嫌弃。
姒姒居然忍受得了。
明明她也爱干净。
也难怪她招人稀罕,和她一起相处,她没那么多规矩。
应姒姒无所谓:“老人嘛,随他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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