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祺一看,帮他解围的正是郑晓。虽然那些人知道他是将军的妾室,绝对不敢在做什么,但郑晓毕竟是帮了他,于是他小声道了谢。
“公子外出,还是得带上护卫,方才安全。”
香蕙撅着嘴,气哼哼地说:“哪知有如此胆大的人,竟敢调戏公子!定要禀告将军,剥了她们的皮!”陆祺立刻警告道:“别多嘴多舌的!”他虽气那些人,但也不忍心她们落到苏澈手里受尽折磨。
此时说书人拍了下惊堂木,说书要开始了。香蕙赶紧拉着陆祺:“公子,我们快上去吧!”陆祺点点头,去了包厢。说是包厢其实不是完全隔开的房间,而是二楼靠围栏的地方摆着桌子,用草帘隔断,有些像歌剧院二楼阳台一样的坐席。郑晓好不避讳地坐在同一张桌上。
卫国风气不是非常保守,所以他们同桌也不要紧。郑晓问:“公子喜欢听书?”陆祺点头,还是很专注地听着说书人说书。郑晓不愧是文臣,啥都能说的头头是道,说书人的故事被她解说延伸,倒是让陆祺听得津津有味。
郑晓惯会演戏,又心细如尘,渐渐与陆祺打好关系。她调查起来更为细致,竟找到了当年淮南王府一个逃走的下人,说陆祺出生的时候身上有块状似祥云的胎记,所以淮南王非常喜欢他。
郑晓又买通那个说书人,说了一段忠臣被奸佞所害,满门抄斩的故事。“说书人不敢妄言当朝事,所以说是从前,其实这个故事就发生在十五年前。”陆祺满是好奇:“说的是谁?”“便是那淮南王。”郑晓哀叹一声:“淮南王仁义爱国,有古人之风。苏澈欺上瞒下,陷害忠良,竟是让淮南王一家……”说到此处,她愤恨地一捶桌子。
马上她意识到在她面前的这位是什么身份,立刻露出尴尬的神色。陆祺素闻苏澈凶名,倒也反驳不了郑晓。但苏澈对他不薄,他也不好说她坏话。气氛一下子僵硬起来。郑晓摸了摸鼻子:“不知公子是各处人?”
“鹿洲。”“公子看起来不像鹿洲人。”
“其实我并非爹娘亲生,真实身份并不知道。”
郑晓便是等着这个机会:“哦,那你可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若是有,我倒是可以帮你找找。”陆祺忽想起苏澈问过他可有什么从小随身的东西,或是胎记,但他没多想。“倒是有块祥云样的胎记。”
郑晓立刻装作惊讶万分的模样。陆祺奇怪:“有什么问题吗?”“十五年前,有个人倒在我家后门,是淮南王府的下人。我娘见其可怜就收留下来,他曾说过,淮南王的小儿子腰上有个祥云胎记,淮南王甚喜之。”
陆祺倒不觉得她是诳自己。他有胎记这个事情除了养父母和苏澈,没人知道。但他真的是淮南王的儿子,那他一家岂不是都是被苏澈害死的?
看着陆祺失魂落魄地离去,郑晓忍不住得意地笑起来。她逐步地苏澈和陆祺的关系,迟早有一天,这个美人将会投入她的怀抱。
苏澈知道郑晓正在做什么,却不加干预,而是暗中鼓动河间王谋反。河间王是王上的叔父,也是个无能的人。当然她不是跑去说,“我支持你谋反”,而是让安排在河间王那里的人撺掇。河间王野心膨胀,居然同意了!河间王有一个门客,是郑晓的好友,便将河间王要谋反的事告诉了郑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