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舒吓得往后一缩,后背撞上陈迟俞的手臂。
陈迟俞抬手扶住她双肩,目光越过周望舒看向谢衡,眼神冷而利。
“不好意思啊。”
谢衡扬唇,笑得痞气十足。
语末,他抬眸看向陈迟俞,眼底含着吊儿郎当的挑衅。
陈迟俞收回视线,无视了他的挑衅。
谢衡目光在他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上扫了扫,又瞥一眼旁边的周望舒,而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没事,继续。”
周望舒坐直身体。
“换个游戏吧,”谢衡提议,“玩儿牌怎么样?”
之前他们玩儿的猜点数,每局就一杯,谢衡好像觉得不够意思,想再玩儿大一点。
裴疏月举手,“我ok。”
其他人也纷纷赞成。
“那行,我先做庄,”谢衡拿过手边的牌,“半杯起押。”
洗好牌后,他翻开一张底牌,再给每个人发了一张牌。
看完手里的牌,每个人开始报自己押的杯数,牌小的人大多数就只押半杯,牌大的自然押的杯数就多,场上属陈迟俞押得最大,押了三杯。
谢衡是庄家,由他来决定开谁。
“我也押三杯,”他这话是看着陈迟俞说的,唇边挂着抹不怀好意的笑,“陈总,给你个机会,重新押。”
谢衡在明知陈迟俞押了三杯的情况下还跟三杯,证明他对自己的牌很有信心,陈迟俞如果收回押的杯数那就有点儿掉价了,在场大多人都猜他会选择依旧押三杯,这样就算输也输得有尊严。
谁也没想到,陈迟俞开口说的是:“五杯。”
“成,”谢衡唇边笑容扩大,“开你。”
陈迟俞不增加杯数还好,要是增加杯数还输了,那就是装逼未遂反被打脸了。
“三个k。”
谢衡把牌扔出来。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陈迟俞,哪怕他手里也是个k,那他也是输,同样的牌庄家赢,所以除非陈迟俞手里是白板和小大王,否则他必输。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陈迟俞将牌翻开,表情风轻云淡,“王。”
“卧槽!”
“这什么概率!”
最大的那三张牌总会在某一局出现,但王牌压最大的炸,这种场面无疑是最精彩的。
这下成谢衡装逼反被打脸了,还是加倍打脸,本来只用喝三杯,现在得喝五杯。
惨遭打脸,谢衡没有挂不住脸,反而置之一笑,然后愿赌服输地连喝了五杯。
陈迟俞没有看他喝酒的兴致,“我去趟卫生间。”
陈迟俞离开后不久,谢衡喝完满满五杯酒。
最后一口酒下喉,他往后一靠,“歇会儿。”
陈迟俞离开,在场就数他气势最逼人,他一开口,其他人很自然而然地听从。
他整个人懒懒靠在椅子上,下巴仰着,眼皮却垂着,视线定定落在周望舒身上。
他的目光太强烈,周望舒很难不注意到。
在察觉到他的视线后,她下意识抬眸看过去。
两双眼眸撞上,谢衡抬手朝她勾了勾手。
怎么说呢,看着他这轻佻的动作,周望舒心里却有种直觉:她好像找到了同道中人。
于是,她朝他靠过去。
谢衡也朝她靠过来一些,将薄唇递到她耳边,“你想刺激他是吧,我帮你啊。”
这个“他”指的谁,两人当然都心知肚明。
周望舒侧目,唇边挑起一抹笑,“你为什么要帮我?”
谢衡微偏一下头,“交个朋友。”
闻言,周望舒眼皮一跳。
她果然没看错人。
就因为看好他,她才把陈迟俞叫过来,陈迟俞刚来那会儿,他没什么表现,她还以为自己看走眼了,原来是她以为他在一层实际他在大气层。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