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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沈王府的重兵软禁没有消失。
这个冬天夏京热闹了,夏京人民的茶余饭后已经从宣正门前太子遇刺,转成了沈王爷受困。关于这件事,沸沸扬扬的什么猜测地都有,甚至有人仗着胆子,旖旎猜测是皇上要断袖沈王爷,被王爷拒绝了,现在正在施压。
无论外面传的多么呼啸连天,沈王府内却静若溪水。
府中下人们谨遵沈顾玉吩咐,整日该做什么做什么,低眉垂眼,脚步匆匆,对黑压压的禁卫军视而不见。
沈顾玉更是落得清闲,不用上朝的沈王爷,大抵除了卧室就是书房,卧室睡一夜,书房坐一天。偶尔也会去后花园小厅里品品茶,下下棋。
傍晚时分,在书房待了整整一日的沈顾玉推开门,走了出来。
外面是晴天,西边悬挂着冬阳。不过橘红色的冬阳周围氤氲一片,像是被镀上了一层冷冷的冰雪,本该绒温的光落到沈顾玉身上的时候,不是暖的,柔的,是冷的,冽的。
“王爷,当心风寒。”沈小晌赶紧抖开一件暖裘风衣,给沈顾玉披上。
沈顾玉披好衣服,拾阶而下。
“沈王爷!”一声伴着轻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沈顾玉止步,抬眼,只见一个小太监风风火火走向他。
小太监笑嘻嘻地走到了沈顾玉面前。
沈顾玉眉心轻皱,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这个“小太监”
“我奉太后命令,来给王爷个口谕。”
“谢公公请讲。”沈顾玉说道。
小太监一挑眉:“难得沈王爷还记得我的姓氏。”
“第一与公公见面的场景,印象深刻。”沈顾玉心照不宣地看着小太监,“所以,我记得清楚。”
这人是谢七夜,根本是什么公公小太监,而是太后的人,不归冥部管,而是直接听命于太后。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谢七夜就狠辣出手试他功夫,真刀真枪的试。
“废话不多说啦。”谢七夜清了清嗓子,高高地拔尖了音量,说道,“太后口谕~~~~”
沈顾玉拱手行礼,垂耳倾听。
“哀家想吃太白居的点心,若是没有,苏记的点心也将就……望顾玉三日内送到。”谢七夜甚至学着太后的样子,将原话一字不差的传达。
太白居,苏记……
沈顾玉一怔,顿时脸色刷白,好在他脸色苍白惯了,加之正垂着头,周遭之人倒也没被发现异样。
“沈王爷,谢恩吧。”谢七夜不紧不慢说道。
沈顾玉浑身僵直着,有些像发皱的木偶,但是这只木偶还必须不露马脚,在一片禁卫军灼灼地视线下,心平气和地完成领旨谢恩。
“谢太后!”沈顾玉的表情、礼仪无可挑剔。
“王爷?”一直站在沈顾玉身后的沈小晌不由皱起了眉头,他家王爷不对劲儿……
接完太后口谕,沈顾玉裹好了肩上的风衣,不紧不慢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关上卧房门的一刹那,沈王爷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缓缓闭上了眼,再睁开,眼中满是凌冽的杀气!刚才紧绷的面无表情的脸,全然崩塌。
“岳姝……”沈顾玉攥紧拳头,额角的青筋鼓起,狠狠咬着牙关:“你够狠!”压低地冷冷声音从胸腔里挤出来。
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