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女王大大大大人:某些直男真是够了。有没有常识啊?同性恋是病毒吗?爱情不分性别懂不懂?没事乱吠,真是有病。】
【静临生一堆:啊啊啊啊啊啊啊真是真的吗真的吗?曲总裁的cp是谁啊?不行了只要想想就觉得好萌好萌啊!】
【沼田犬犬:幻灭了。这年头帅哥全搅基,女人还怎么活……搞不懂腐女们那么兴奋干嘛。】
这夜,曲东黎正好和几个在国外读书时就和他一起捣鼓电影的死党在酒吧叙旧。手机响起的时候,他正被他那位意大利籍的前室友灌下了第五瓶啤酒。
曲东黎这几个猪朋狗友全是些不拘小节、疯疯癫癫的文艺青年,难得答应千里迢迢到中国来帮忙筹拍曲大少的新电影,曲东黎自然感动得稀里哗啦的,连自己一喝酒就发疯的毛病都不顾了,硬拉着这几个来自世界各地、臭味相投的老朋友进了酒吧包厢。
酒一上桌,就开始天南地北地侃了起来。他们聊哥特电影,聊超现实主义,聊黑色幽默,聊当年他们扛着台50刀租回来的机子拍公路电影时的糗事。聊着聊着,已经被灌了个半醉的曲大少眯着眼接了个电话,然后迷迷糊糊地打开微博刷了两下,酒意全消,立刻怒了!
“胡说!!南希他才不是同性恋!!他是个双的!!双的!!”
曲东黎一把将手机砸到了沙发上,举起酒瓶站上桌子大喊道。
剩下的小伙伴们看着曲大少打着酒嗝义愤填膺地恨不得脱衣明志的样子,纷纷惊呆了。
“tony他怎么了?”长得颇有意大利男人的风流韵味的弗兰克呆呆地问。
“发酒疯吧?别管他了。”来自港岛的陈家叶擦掉溅到眼镜片上的酒液,对曲大少的各种反应都很习以为常。
“南希是谁?”父亲是名导演的美国小伙亚历克斯好奇地捡起曲东黎甩到沙发上的手机,“是tony的中国朋友吗?”
“好像是他弟弟吧?在学校时貌似听他提起过?”英语说起来带着浓浓的法国口音的路易斯也八卦地凑过头去,“嘿,亚历克斯,上面说的是什么?我看不懂汉字。”
“唔……我看看……好像是说tony的弟弟是同性恋,大家很失望什么的……哎?为什么失望啊?”汉语还学得不错的亚历克斯勉强将曲东黎手机上几条微博的内容翻译了一下,吹个了口哨,敏捷地侧过身避开了从桌子上跳下扑来抢手机的曲大少,将只雄起了一会儿,已经重新被酒精控制了神智的男人扒拉到一边,继续肆无忌惮地开始翻他微博里的内容。
“这照片里的就是他弟弟吗?”弗兰克戳了下某条微博上的配图,“哇,比tony看起来酷得多了!”
“哎,可惜不是我的菜。”几人中唯一出柜了的亚历克斯关注的焦点很快就变成了曲南希的身高、相貌和体魄。
陈家叶给还在迷迷糊糊地挣扎的曲东黎递了瓶新开的酒,就把他挤到了沙发背后去了。男人戴上擦干净的眼镜,斯斯文文地抽出几张纸巾,继续擦他身上被那个酒品极差的曲大少喷到的酒水:“我说,亚历克斯你看看tony就知道了,他们家的基因哪有可能长成你喜欢的样子?”
“就是就是。”弗兰克一想到前一次大学聚会时,亚历克斯带来的男伴的样子,那浑身的肌肉、那鼓鼓囊囊的肱二头肌,身材壮得那个惊人啊……就觉得这个美国小伙的人体艺术鉴赏课真是白上了,什么怪品味儿。
几个老友越说越跑题。在地上挺尸的曲大少即使醉得连自己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却依旧因为有人在散播他弟的流言的事情而生气得不行。那几个还清醒着的男人还八卦着他弟弟的事呢,曲东黎却忽然从地上坐了起来,一把抢回了自己的手机,在狗友们整齐划一的注视下,男人一脸清醒地拨了个电话。
“阿司,马上给我将公关团队全部集合起来,制定对策,深挖消息源,雇好水军,在各大论坛、贴吧、微博等社交网络辟谣的同时,尽快淡化话题。必要时,可以适当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