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与从妆镜里看着身后嘴角弯弯给自己梳头的盈馨:“你很开心?”
盈馨动作一顿,忙敛了笑垂眸避开她镜中看来的视线,可下一秒他又抬起头迎上了覃与目光,点头道:“开心。”
覃与挑了挑眉,又道:“我迟早会睡了他们的。”
盈馨神情有些黯然地抿了抿唇:“我知道,是我没用,帮不了小姐。”
他走到她腿边跪下,扬起那张漂亮的芙蓉面看着她,“只要小姐需要时能够偶尔想起我,我愿意好好伺候两位公子。”
覃与摸上他脸颊,他立刻覆住她的手背,轻轻蹭了蹭她掌心,像是一只乖巧柔顺的鸟儿。
看来只要不涉及男女主,他们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清醒地行动说话,不被降智,也无需充当没有灵魂的NPC……
可相对的自由毫无意义,就像此刻被困在剧情世界里的自己。
“小姐的手好烫,”盈馨双手捧住她的手,微凉的唇小心翼翼地亲着她指节,眼底隐隐泛起泪光,“我为什么不可以呢?明明我才是第一个对小姐投诚的人啊……”
他下巴搁到她腿上,温热的眼泪顺着面颊滑落,很快浸湿她腿上薄薄的一层布料。
是啊,为什么不可以呢?明明是这样鲜活特别的灵魂,却因为不是被选定的主角而被轻视忽略,在和主角交锋之时却不得不成为毫无思想的操线木偶。
这样傲慢无礼的造物神,又有什么资格决定他们的命运呢?
“会好的。”再来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她也绝不会如祂所愿,成为彻底失去自我与自由的笼中鸟。
盈馨痴痴看着她面上的笑容,在她滚烫的唇轻轻在他额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时,心中一刹那燃起某种熊熊野望。
嗯,会好的。
覃与是个毋庸置疑的野心家,也同样是个擅长发掘并放大他人野心的心。盈馨是,此刻又无召自入的辞疚也是。
如果说盈馨的弱点是生而残缺的躯体,那她就肯定他的价值,放大他投射在她身上企图证明自己不比正常人差的想法,以此来将他更忠心地绑在她身边为她驱使。
那么辞疚想要的就更简单了。
这样的体格与武力,本不该这么轻易地被她拽进床榻,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