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洗。”
“那你过来吧。”她不想碰黑泥。
时尽折连蹭带刮的给她把尾巴弄干净,他看眼天色,这才想起东西都在戒指里看不了时间,车子里放的得满满当当,这会不方便拿出来。
他问舍赫:“这片湿地我们还要走多久。”
舍赫:“地图上显示这里还是平原地带,没有具体大小,但应该快了。”
“那我们走快一些,尽量太阳下山前走出去。”
时尽折面朝太阳伸出手掌,掌心朝自己,小指和地平线齐平,食指挨着太阳,粗略估算时间。
一指的宽度为15分钟,手掌叠加两下,他算出还有不到两小时太阳下山,应该能走出去。
“走吧。”
随着时间流逝,气温又一次下降。
舍赫的尾巴在水面下搅混水,免得再来一个活沼泽。
傍晚,水汽重聚,不到十分钟,今日的第二次落雨来临。
没有上午的大,是场中雨。
舍赫走在后面,语气说不清是哪种复杂,“三句话,让我为你又掉泥巴又淋雨。”
亲妈都救不回来的倒霉孩子。
“我以后不说了。”时尽折把身上的冲锋衣盖在她身上,千想万想,没想到画雨衣。
绕过一片又一片草丛,消退的水位重新上升,再升到腰际后,还在持续上升。
因为下雨,太阳比时尽折估算的早一个钟头下落。
水位越来越高,水流也有越来越湍急的迹象。
“时尽折。”舍赫在后面叫他一声,“我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好消息。”
“我们走出那片湿地了。”
“坏消息呢?”
“我们直接进入河道了。”
“……”
望着前面看不见岸边的水,时尽折一句话都不想说。
“都走到这里了,一口气走完吧,明天水也不会退,等也没用。”
舍赫说的在理,在这种水里泡的难受不说,还有失温的风险。
时尽折是真的不想体会第二次,一次走完确实最好。
太阳还剩一丝光,天光很暗,他回头对舍赫说:“你先往回退几米,我准备点东西。”
舍赫往回退了十米,时尽折把手里的树枝递给舍赫,掀起身上的短袖下摆,周起衣服脱下来。
给衣服划出一个缺口,他扯开衣服,撕成布条。
舍赫在他背后,看清他身上被蛇鳞挤压出的痕迹,背肌因为手臂抻动跟着收缩扩张,那上面的菱形红痕仿佛也活起来。
除了这个,时尽折的后背上还有一条从肩膀斜着延伸进水下的长长红痕,是在从断崖下降的时候留下的,看起来已经恢复不少,没有特别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