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玻璃心呢?嗯?”顾雨舟拔高音量警告道。
贺锦东马上服软,乖乖给顾雨舟洗澡。
万万没想到啊,转头老爷子就把他们叫过去,主动开口让他们搬出去。
“你们年轻人的作息跟我们老头子不一样,你们住着不舒服我们也不方便,还不如你们搬出去,什么时候想老头子了就过来住几天”。
“那行,明天我们就回自己家去住,不过这头儿的房间里的东西您别让人给我们扔了啊,我们会经常回来的”,贺锦东笑嘻嘻说道。
老爷子一举拐杖,“混小子,别在这儿碍眼,赶快滚吧”。
当天晚上顾雨舟就把行李收拾好了。
其实也没多少东西,只就一些常用的东西,装起来还不满一个行李箱。
第二天贺锦东带着她开车离开。
车子驶出胡同,顾雨舟一回头,赫然发现老爷子和老白相扶持着站在那里,挥手跟他们告别。
“我心里怪难受的”,顾雨舟吸着鼻子说道。
“你们一个一个的都这么多愁善感,又不是生离死别。以后我每天都带你过来蹭饭,直到咱们把老爷子蹭烦为止”,贺锦东大大咧咧的说道。
贺锦东没带她回学校旁边的小房子,而是直接去了京郊。
顾雨舟并不想过来,因为这里距离学校比较远,她每天去图书馆查资料写论文很不方便。
但贺锦东很坚持,他道:“每天早上我开车给你送过去,晚上再接回来,中午在老爷子那里蹭饭,再睡个午觉,一点儿都不耽误你的生活。这边别墅装好之后咱们都没怎么住过,多可惜啊,有时间咱们就多过来住一住,也给这儿多添添人气儿”。
好吧,贺锦东说的对,这地方长时间没人住确实没什么人气。
别墅积了一层灰,窗帘被单什么的都得洗,衣柜里还长了绿毛。
这一天什么都没干,就打扫卫生了。
下午贺锦东开车去市区买东西,等顾雨舟收拾的差不多,贺锦东也回来了。
顾雨舟躺沙发上休息看电视,贺锦东就去厨房忙活着做饭。
这样的日子挺平淡的,但是却让人觉得安心。
可这样的安心并没有持续很久。
晚上,顾雨舟和贺锦东都做噩梦了。
顾雨舟的反应比较激烈,惊叫着从梦中醒来,把贺锦东也吵醒了。
“做噩梦了?没事没事,有我在呢”,贺锦东抱住她低声安抚。
顾雨舟心有余悸的说道:“我又梦到雨夜的那一晚了。我有没有和你说过,那一晚我被刺死之前看到一抹绿光,以前我始终想不明白那是什么,可今天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在电视柜下面找到一支你以前的机械表,才想到一种可能,那绿光,会不会是夜光表发出的光?”
“其实,我刚才也梦到那一晚的事情了”,贺锦东有点儿想抽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没点着,“以前我觉得那个人可能就是图财,不过刚才在梦里我看到了以前完全被忽略的一些细节。那个人穿着讲究的鳄鱼皮皮鞋,衣服也都是名牌,不像缺钱的样子。他进来时候一身酒气,我当时太紧张没有仔细分辨,并没有从酒味里闻出其他的味道,但是我觉得,那个凶手可能是你认识的人”。
“如果我当时没有激烈的反抗,丢的可能就不光是命,还有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