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现在洗干净了再看,血印子还挺明显。
“那你快点儿洗,站水里多疼。我记得带创口贴了,去找找”。
顾雨舟把创口贴翻出来的时候,贺锦东也洗好出来了。
连浴巾都没围,遛着大鸟走出来。
“你就这么进酒店,人家怎么让你进来的?”顾雨舟一边给他贴创口贴一边问道。
贺锦东得意的笑了一下,“当然不让我进,我趁下面的人不注意溜进来的。电梯都没敢乘,爬的楼梯,后来被人撞到追了一路,幸好我跑的快,刚才你要是再晚开门二十秒,说不定我就被逮着了”。
“真是的,今年真是诸事不顺,家里一团乱糟糟,出来也没一件舒心的事儿”,顾雨舟忍不住抱怨道。
贺锦东穿好衣服拍拍她,“也就这一件事不顺,从下一站开始我保证顺风顺水!”
他做保证的时候肯定没想到,两个小时后,他就被重重的打了脸。
上飞机的时候还挺顺,没晚点。
可飞机飞上天就出事儿了。
半道儿出现机器故障,整个机身都侧偏了,跟半瘫似的。
空乘一直安抚乘客,机长也说没事儿,可这大天上的,掉下去保准儿玩完,谁不害怕啊?
胆子大的就在那儿哆嗦,胆子小的又哭又嚎的,整个飞机最镇定的差不多就是顾雨舟他们俩了。
“想什么呢?”贺锦东碰了碰一直没说话始终朝外看的顾雨舟,担忧的问道。
他不是担忧飞机真的怎么着,他担心顾雨舟害怕。
顾雨舟转头看他,“果然是流年不利!”
“别担心,我觉得没事儿。你要相信我,我的预感很准的”,怕顾雨舟不相信,他还举了个例子,“你还记得那个晚上吗?我就有不好的预感,我觉得你要出事儿,所以拼了命也想帮你拦着,结果还是没拦住……”
“那晚,我也有不好的预感”,顾雨舟知道他说的是哪晚,还对他笑笑,“现在我没有那种感觉,所以不害怕,你也别害怕”。
得,她还安抚起他来了。
两个坚信飞机不会出事儿的人特别坦然的等到飞机迫降成功。
不过迫降的机场不是他们要抵达的目的地,是该国边境地区一个比较大的城市的机场。
滞留乘客都在等待安排,可等了很久都没有消息,惊魂未定的人只能通过暴力的方式宣泄心中的不满。
乘客和工作人员吵架,甚至动起手,顾雨舟二人就在旁边看着,特无奈。
“现在该怎么办?”
顾雨舟问贺锦东。
“等着呗,还能有什么办法,咱也不能靠两条腿走过去啊”,贺锦东也非常无奈。
其实他现在也想说一句——流年不利啊!
更倒霉的事儿还等着他们呢。
好不容易给他们安排了航班,还有二十多分钟登机,结果邻国内战,非政府军一枚炮弹飞过来,正好楔在机场跑道上,炸出老大一坑。
而且好巧不巧的,他们要乘的那架飞机就要从这个跑道上起飞。
机场重新调度,又需要时间。
这眼瞅着一天都要过去了,他们还滞留在机场呢。
好脾气的顾雨舟都有些沉不住气,跟工作人员说话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