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甭给我说这些没用的,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只要我活着一天,他姓元的就别想得到我的认可!”贺老爷子十分顽固的说道。
“其实我二爸根本就不用得到您的认可”,贺锦东依旧没有发作,只是声音比刚才冷了不少,“当年我二爸为了我大爸跟整个阮家断绝关系,在您全方面打压之下都没有退缩。现在我二爸身份、地位一点儿都不比我大爸逊色,就算您用比当年过分十倍百倍的手段对付他他也不会怕,您觉得这么有本事的二爸还需要您去认可吗?”
贺老爷子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室内一片安静的时候,顾雨舟心里也开始琢磨起来。
刚才贺锦东说元芜和整个阮家断绝关系,那就说明元并不是他本姓,他本姓阮,那他的原名就应该是——阮芜。
当年元芜和贺野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走到今天啊,光是想一想顾雨舟就觉得艰辛。
“嘿,干什么呢?”
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顾雨舟吓的差一点儿叫出来。
幸好她反应快,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惊扰到房间内说话的祖孙两人。
回头去看,原来是老白。
顾雨舟心下赧然,自己偷听爷爷和男朋友说话被爷爷身边的人当场抓获,这事儿要是让贺老爷子知道她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老白白了她一眼,往旁边指了指,然后引着顾雨舟往那边走。
没走几步就是一个足有一米五高的巨大的花瓶,绕过花瓶,就看到一张摇椅摆在那里,摇椅旁边还摆放了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着瓜子和茶点。
老白不知道从哪儿又拽出一个小凳子放到桌子旁边,示意顾雨舟坐下。
“偷听都不知道给自己打掩护,容易暴露目标”,老白特别热情的指导道:“老首长就喜欢在那个房间训话,所以你下次偷听就上这儿,花瓶挡着,就是里面的人突然出来也看不到你”。
顾雨舟笑着道谢,心下松快不少。
感情老白也在这儿偷听呢。
瞧瞧自己刚才偷听的样子,站在那里腿酸背疼的,再看看人家老白,晃悠着摇椅喝着热茶嗑着瓜子,还能再惬意一点儿吗。
“怎么回事儿啊?”顾雨舟也忘了自己出来的目的了,随手抓起一把瓜子小心翼翼的磕着,还跟老白八卦起来。
老白往房间那边瞅一瞅,其实被花瓶挡着他什么都瞅不见。
“历史遗留问题,老首长看不惯两个男人过日子,这么些年没少搅合贺野和元芜,锦东夹在中间也怪为难的,每回来有机会都要说上几句。这次还算好的,他没跟老首长硬顶,以前啊,这一老一少都鸡皮酸脸的,非吵得不可开交不可啊”,老白压低声音,叹息着说道。
照老白的话说现在的情况还算好的,以前的对话更激烈,火药味儿更浓。
“那阮家是怎么回事儿?”顾雨舟又好奇的问道。
老白没急着回答,而是拿起茶杯润了下嗓子,估计这事儿挺复杂,要说好久。
果然如顾雨舟所料,这个故事真的要说很久。
元芜本姓阮,是农村出来的,祖祖辈辈都是农民,没一个有大出息的。
他十几岁出来当兵,本来家里是打算当两年兵回到地方县城能给他安排一个差不多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