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他明知道凌弈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偏偏还不能反驳。
真憋屈~
“锦年,你今天就骑绵绵吧。”
好想杀人怎么破?!
最终,在苏锦年的坚决抗议之下,凌弈还是不得不妥协,找了一只真正的小马驹给苏锦年骑。
小马驹是棕色的,只在胸前和头顶有两撮白毛,浑身的毛发被打理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倍精神。
先前的那只小绵羊也被放出来了。越是弱小的动物,越是有敏锐的直觉,小绵羊直觉凌弈看它的眼神不妙,在两人要走出马厩的时候死命地咩咩直叫,小绵羊应该才断奶没多久,叫声细细弱弱地十分可怜,让人听之不忍。
在苏锦年的央求下,绵绵还是被放出来了。圆滚雪白的身体一脱离缰绳的束缚,就一直贴在苏锦年脚边打转,甩都甩不开。
察觉到凌弈越发冰冷的视线,绵绵浑身颤了一下,更是不敢离开苏锦年身边了。
与绵绵紧紧靠在一起的苏锦年自然也意识到了它的害怕,抬头一看,凌弈一双暗灰的眸子正死盯着瑟瑟发抖的小绵羊。
“你盯着它干嘛?”苏锦年有些奇怪。
凌弈却轻飘飘地收回视线,“烤羊肉很好吃。”
“哦,你不是说它是马驹吗?怎么现在承认……”苏锦年终于抓到凌弈的漏洞,开始毫不留情地嘲讽他,然而话说到一半,苏锦年愕然地睁大眼睛看着凌弈,“你要把绵绵烤了?”
缩在苏锦年脚下的绵绵恹恹地咩了一声,十分应景。
凌弈心情像是很好,伸手抚了一下苏锦年乌木般的长发,薄唇微挑:“不烤。”
一般情况下,若是凌弈伸手摸他的头,苏锦年总是会刻意嫌弃的躲过,期盼能刷到凌弈的恨意值,然而苏锦年现在挂心于绵绵的“生命安全”问题,倒是没顾得上搭理在头上作乱的手掌。
小马驹已经被马场的宫人牵来了,苏锦年看得眼睛发亮,虽然没有成年大马那么神气,但糊弄心思简单的苏锦年依旧足够了。
一边骑马的预备工作已经做好了,苏锦年跃跃欲试,把小宇子留在原地照顾绵绵,他与凌弈一起走向小马驹,边走还边不放心地与凌弈约法三章:“不许烤绵绵!”
“不烤。”
“也不许蒸!”
“……放心,我不杀它。”
苏锦年这才放下心来,脚步轻快地朝小马驹走去。
凌弈落后半步看着他愉悦的背影,眼神微微柔和,这就是……亲人吗?
苏锦年到底身子底差,没骑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骑马的新鲜劲一过,又想起了作死的任务,不断嚷嚷着要回宫,还抱怨凌弈不尽心,让他摔了好几下,回去一定要像皇爷爷告状。将一个恃宠而骄、过河拆桥的熊孩子·皇长孙演绎得淋漓尽致。
一边候着的小宇子都忍不住臊红了脸:这学骑马是自家小主子磨着要来的、小主子的确摔了好几下,每一次都是九皇子殿下垫在下面小主子才没有与大地亲密接触……
凌弈却一副殊不在意的模样,看着苏锦年生机勃勃的炸毛样,灰沉的眸子里似乎有暗光涌动,半点没有被苏锦年的白眼狼行径气到,甚至还伸手为苏锦年整理了有些凌乱的发丝,“嗯。”
嗯?这是什么意思?苏锦年满心挫败,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满满的无力感,当下小鼻子一皱,甩甩衣袖,带着伺候自己的宫人扬长而去。
马场位于皇城郊区,需要乘坐马车才能返回。苏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