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他抱紧时,嗅到了他身上浅淡的香气,你的呼吸有些凝滞,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心思。
你唯一能够感觉到的或许是他有些气恼了。
“你……你怎么了?”你拽起他的衣袖,往日里没心肝,这一回倒是看出了些许他的醋意。
“你不曾等我。”他的语气委屈极了,当时他没办法把你一起从大都带离,他一直想让你等他回来。
当日破开大都宫门,他就在找,心里既欣喜又惶恐,这些年只能从安插在大都多探子口中得到些许关于你的消息。
他很想你。
可这一份思念,在翻遍大都,遍寻你不得之后变成了失落和惶恐。
他知道你是个小骗子,在找到你之前,已经想了千万种法子让你没办法离开摄政王府。
可找到你之后,那些阴暗的想法也如同他已经溃朽的内里一样,被他藏在了这副皮囊深处。
他哄着你、骗着你,不让你离开。
听见他委屈的倾诉时,你已经有些磕吧了,轻声说道:“对不起。”
你确实不信任他。
皇宫贵胄,是极难有深情厚谊的,就像他母亲那般,多情只会易折。
你其实更愿意看到他残忍冷漠,而不是捧着一颗真心眼巴巴地贴近你。
当年你的父母为了让他少些危险,决定让扮作男儿教养的你一起去做质子时,你就明白,无论是父母还是爱人,都会有自己的私心,少些期许,只把这些事情当作自己的责任,会更快乐一些。
可很明显,谢行遗太像他的母亲了。
不过你最终没多说什么,装蒜躺平是你最擅长的事情了。
说起来或许是你前面十多年躺得太过,以至于你现在真的因为双腿受伤而彻底躺平了。
你的双腿无力,大夫说治愈的希望渺茫,你第一次看到谢行遗发那么大的火气。
你自己倒是无所谓,本来就是你自己作死。
等大夫走后,你准备安抚一下谢行遗,却感觉到自己想去如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