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给我机会,没有什么不可能。)
“轮到我了。”澈南把那本字典从我手里抽走,不轻不重地扔在旁边的桌上,然后对我说:“闭上眼。”
“干嘛啊,那么神秘。”我有些不好意思,不知是因为有别人在场不敢太亲密,还是因为有舍长在场——人们对追求者都有与生俱来的愧疚,也许是自己真的不能给他期许,所以更加不忍当面伤害他。
“闭上眼啊,快点。”他干脆直接走过来,用手蒙住我的眼睛,然后带我走到书桌旁,拿着我的手,“让你碰碰,你猜这是什么。”
我的手被他拿着,不能自主,但又碍于心理障碍有些惧怕,就缩回了手。
“怕什么,又不是炸弹。”
“到底是什么啊……?”我迫不及待地拉掉澈南挡着我眼睛的那只手。
它正巧调皮地游动,荡开缕缕水波,荡到我的心里乐开了花。澈南送我的是一条活着的金鱼,我知道那是为了呼应我国庆从杭州给他带回来的十字绣金鱼。是的,你的一切心思我都知道,澈南,我真不该在听了舍长的话之后怀疑你是否真心喜欢我。
“谢谢,我很喜欢。”我多想上去抱抱他,可是舍长他们还在呢,所以我只好换成眼神,希望他能看懂。嗯,他一定会懂,因为他回看我的眼神里有丰满的内容。
这时,小猪很煞风景地叫:“哎哟,你俩敢不敢再肉麻一点,我这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大冬天的,也不嫌冷。”
澈南一把揽过我的肩膀,开玩笑道:“看在你这脆弱的肥猪的面子上,我们就不多言了。倒是有更肉麻的呢,就是怕您老人家受不起。”
“咳咳咳……”我干咳几声,嗯,其实我也受不起……
一阵乱七八糟的收拾之后,也十点多了,大家都钻进了被窝。今天的暖气不够给力呀,还是我生日呢,真不给面子。我翻了个身,想让被窝里更暖和一点,但我发现这反其道而行之,我身子又触碰到冰冷的被子了。
二十分钟了,我还是被刺骨的寒冷折磨得难以入睡。现在是十一月初,如果在杭州,应该还是金秋吧,可是在这儿……父亲啊,你为什么想来这个城市上大学呢,你又为什么把我也给捆绑到这个地方呢?你是给了我一段生命,还是给了我一张你安排好的剧本?
突然,下铺有动静。澈南从床上爬起来,迅速地爬到我床上,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我的被窝——不过,如果不来哈尔滨,就无法遇见澈南了,感谢宿命。
我傻笑着拍他,压着声音问:“你想干嘛?偷袭我?”
有了他的被窝突然好暖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此,我感觉我的脸烫烫的。他贴着我的耳廓轻轻地说:“刚才在上铺翻来覆去的,我就知道你冷了睡不着。现在暖和了吧?”
我在他怀里点点头,隔着柔软的衣料感受着他的身体。他伸手揉揉我的头发——他老爱这样,好像我是一只忠实的狗似的。他摸头的手转移到脸上,轻轻地抚摸着我的眉眼和鼻梁,再漫不经心地移动到嘴唇,不紧不慢地磨蹭着。
他的手离开我的唇,他的唇便马上覆上来,他掌控着节奏,轻轻碾压舔舐,然后撬开我迟钝的上下唇,不安分的舌头伸进来侵袭着我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小北……”他蹭着我的脸用气音吐出这两个字,腿不知不觉地就盘到我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