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轻烟呆滞半晌,她拍案大笑,笑得眼角生泪,“仙客,你不会把脉,还要瞎说八道,赶紧去端好吃的来,我可饿了。”
仙客微微焦急道:“小仙主,我真的没有把错,你的确是怀孕了,不信的话,我去请药师来再诊一次,怀孕了可马虎不得。”
舍轻烟低头看着平坦的小腹,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不用了,你或许没有诊错。”结合身体的古怪之处,她不是怀孕了还是什么?
仙客正色道:“还是需得请药师来看看,毕竟是城主的孩子,这个孩子金贵的很,仙客不敢马虎。”舍轻烟捏住仙客的手腕,颦着眉,“你胡说什么呢?我与哥哥清清白白,这个孩子不是哥哥的,仙客,我怀孕的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不想让别人知晓。”
仙客张大了嘴巴,“不是城主的?那是谁的?”舍轻烟眉头紧锁,悲喜交集,自嘲道:“不过是个野种罢了,他父亲是个十足的混蛋,我再也不想提起。”
仙客唉叹一声,“我晓得了,仙主放心,我不会说出去让你难堪的,只是肚子大起来的话,你...怎么办?”舍轻烟把手穿进发丝里,颓然道:“我是混沌元境里出来的,过些日子,我便回去了。”
仙客惊讶极了,“你....你是混沌元境里出来的生灵?!”舍轻烟微微颔首,也不欲告诉她自己是拂尘母上的事,不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她只想低调的过日子。
☆、接连的痛
两三日后,钟苓和清流回了药仙宫,只不过一人是活着回来的,另一个人永远也睁不开眼睛了,钟苓浑身是伤,她灰头土脸的抱着清流。
清流身上没有一处完好,全是血淋淋的疤痕,他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双眸平静的闭着。
“清流...死了。”钟苓一说话,眼泪也啪塔啪塔的掉下来,舍轻烟两手直颤抖,她喉咙酸胀,低哑道:“你把...哥哥,怎么了。”钟苓眼中闪着泪光,紧咬着唇瓣,似是在思忖如何回答,她的嘴嗫嚅着,鼻尖很红。
舍轻烟浑身都在愤怒地颤抖着,眼睛里迸出火般凌厉的目光,她的声音由低而高,渐渐地脸色涨红,尖锐吼叫起来,“你把哥哥怎么了?!!!”
吼完这句话,她抬起手狠狠给了钟苓一巴掌,钟苓偏头,发髻散乱,舍轻烟自己也被力道晃得踉跄不稳,仙客默默扶稳了她。
舍轻烟的识海中有什么东西在闪现,这一刻怎么那么熟悉,钟苓就像当年的她,而她此刻所在的位置就是当年的哥哥,舍轻烟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尽一般,她感到一阵阴冷,她不该迁怒于旁人。
钟苓擦了擦嘴角的血,她低头从衣袖中搜出一个海螺,她微颤着用双手把海螺递给舍轻烟,钟苓言语间充满了悔恨自责,“他的元神被远古异兽毁灭,他拖延的那几秒,使我有了逃命的喘息,我一路将他带出来,他怕不能再见你一面,所以把唯一的遗言说在这里面,托我带给你,他说...他一定要让你听见他的声音最后一次,这可以...让你永远也忘不了他。”
舍轻烟眼眸中的氤氲雾气泛着光泽,她轻轻的将海螺贴在耳旁,注入灵气后,里面渐渐传来清流虚弱好听的声音,“阿烟,下辈子我们...向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