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护民官大人,你是不是犯了热病了!这巡洋舰才建好几天哪,你回来才几天哪,就不能消停下?水兵们不需要训练,作战不需要演习,你就敢对着濠镜澳(今澳门)的葡人开战,况且听说那地方给广东的大员可是交的有地租呢!”
正享受着美酒的岳效飞一听慕容卓这种对于主权意识淡薄的话语,立即反嘲道:“哦,原来是这样啊!这个习惯不错,改明了我也把葡萄牙的王宫给租了来,架他百十门大炮,每天没事了就轰他几炮,全当放爆竹了,然后稍稍给他们点地价就好?开玩笑,你问问葡萄牙人愿不愿意啊!只要他们国王愿意,我也愿意。”
一听岳效飞的话,慕容卓唯有报以苦笑,知道这小子爱在主权这种事上叫真。反正只要是在中华大地上出现的红毛人,这小子看着就是不顺眼,不但要雁过拨毛,甚至连雁也想下到锅里给它一锅烩了才会称心如意。
现在,这广东附近都几乎没有什么外国船只。能跑的趁着风向回了南洋,跑不了的,大多落入神州军海军在中国海里面来回巡逻的“怒潮级”护卫舰手中。
神州自由邦的态度很简单,发现外国船只直接判定为“走私”外加“非法入境”。船货没收,商人、海员直接下放光头队劳动还债。不过这些洋鬼子还是比较明智的,所以神州自由邦里红毛人组成的外藉佣兵已经将要达到一个整师的编制。
滞留在澳门的葡萄牙人,无论是葡萄牙人,还是当地混血葡人都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数量,当然这伙人在岳效飞眼中并不是什么红毛人,他们只是一个个脑袋光溜溜的劳工罢了。
“再说了,我的卓大哥,回头咱们向江南动手还不是得靠这些巡洋舰,我就不相信,这会光让黄克辉领着练练就能对付江南的郑芝龙?我看这热身战是一定要打的!另外回头了趁着这个因头还可以从葡萄牙皇家狠敲一笔竹杠,这种买卖我比较喜欢做!”
说到这,慕容卓心里还沉甸甸的牵着另一件事,就是几个月前岳效飞送向欧洲荷兰王国的索赔书,估计揆一那家伙也就快到了,这不打一仗那样变态的条件是人就不会认的。
固然知道岳效飞的心思,可是拿这刚刚出坞的巡洋舰去冒险,心里还趁有些舍不得撇撇嘴道:“跟你这人没法讲理,你小子压根就不懂道理。红毛人遇着你,算他们倒霉好了!我就想问问,你什么打算。看模样你是打算靠着海军单干的,那岸上怎么办?”
“岸上!嘿嘿,我是没打算派人上岸的,那样打不是费钱么,我打算岸上交给两广总督丁楚魁,在那里明军有道城墙,要他派人一封,只准进不准出。至于海上么咱们的巡洋舰现在连个帆都没有,速度又快,贴进海岸直接切入,咱给他来个刺刀见红,我想也就差不多了!”
慕容卓听了岳效飞的意思之后,感觉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咂咂嘴道:“你这算是什么?假传圣旨?还是威吓、恐吓?”
“切,我管他算什么,反正两广总督丁楚魁他把事办妥给他八百枝火枪,这样就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坏了我的事,自然我也就不能对他客气了,我就不信我杀得了黄鸣俊,我就剁不了他丁楚魁!反正不管怎么样,这澳门我是要定了,还有对面的零丁洋上的屯门(今香港)建上一对姊妹港,靠近岸上,船坞、港口一起来那就有点意思了!”
岳效飞一付对于无限美好的未来进行畅想的模样使慕容卓明白,没过几天的好日子就这么到头了。濠镜澳、屯头已经被这个即不打算安份守的家伙吞下了肚,让他吐出来谈何容易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