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就翻扯你那点儿花花肠子,你说,你对得起我对得起孩子对得起这个家吗你?!”
“有完没完啊你!”许尉不耐烦地拂开安禾的手道:“一到这时候丫就跟我翻小账,陈芝麻烂谷子的你丫不累我特么还嫌烦呢!”
“现在知道烦我了?当初成天上赶着跟在我屁股后头追的那时候丫怎么不嫌烦?!”安禾越说越来气,随之而来的眼泪也珠串儿一样的往出蹦:“你要是消停儿省心的人我能这么唠叨你吗?关键你自己说说丫是吗?!是,丫现在发达了,身边儿的女人黏着外边儿的妹子盯着,我呢?还结发呢!还原配呢!现在整个儿一后娘养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
“你丫甭跟我装丫挺的!磨磨唧唧,起什么腻啊你!有事儿说事儿!”说着许尉点了根儿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王八蛋……”安禾红着眼圈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下一刻却是发疯一样地扑到许尉身上使劲儿捶打起来:“惹急了我,老娘我谁都不吝!我他娘的跟你拼了……”
“这位女同志,别激动……”一个中年模样的蓝军士兵温声劝道:“想开点儿,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绊绊的,说开了也就好了……”
“班长……”安禾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你说说这些年来我为他付出那么多……我容易么我?!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呜呜呜……”
神马叫生动形象,神马叫声情并茂……看看现在的安禾你就明白了。
围观的战士们无一不为安禾哀怨凄然的控诉动容。
军民一家亲,要不怎么说应该欢唱军民鱼水情呢?
成功的吸引了绝大部分的注意力,安禾为许尉制造争取了绝佳的时间。
当许尉神不知鬼不觉地暗中布置好了一切,他远远地对安禾打了个手势。
“撤。”
安禾立即心领神会,下一刻就迈着踉跄的步伐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儿淡出了蓝军士兵们的视线。
人是走了,然而蓝军士兵们的小声议论却嘁嘁嚓嚓的从四面响起。
叹息者有之,羡慕嫉妒恨者更甚。
来到这里巡查的蓝军青年军官恰巧撞见这幅光景,于是脸色一沉,那人立即找人打听了一下大体情况。
早已不是初出茅庐的新兵蛋子,听完士兵的叙述,军官似是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
“该死……快让人去检查一下……”话还没说完,蓝军后勤物流中心的仓库方向就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他娘的!”军官恶狠狠地啐了一口:“人肯定还没走远,给我追!”
“是!”被这一变故吓傻了的战士终于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先前的那对男女竟然是红军渗透进他们地域之上的人物。
于是,大范围的追捕。
夸张到甚至动用了军犬的地步。
此刻,两位始作俑者早已坐上了那辆拉风的悍马,以逃命一样的速度在公路上飞驰着。
“哈哈……”安禾扒拉着头发笑得花枝乱颤。“太过瘾了!”
“作吧你就……”许尉的手上稳稳地打着方向盘,另一边却带笑瞥了安禾一眼:“怎么那么坏啊你?!”
“这叫兵不厌诈!”安禾得意地一扬脖。
“尾巴都要翘上天了……”许尉笑道:“不过你还别说……演得还挺真像!那眼泪流得……跟自来水似的,哗哗的!”
“你懂什么!这叫演技!”某人顿时得意的不行。
许尉刚想调侃她几句,却忽然听到“膨——”的一声爆裂响。
车身一歪,车子的方向即刻发生了偏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