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自私的,不管是谁都一样。
在遇到困难时,每个人第一个想到的,永远都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这怨不了谁,因为这就是「人心」
人心险恶,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荀子说:「人性本恶」,因此被人们创造出的社会,是多么的险恶。
在如此扭曲的社会里,我们往往也会须选择背弃他人,来成就自己。
因为在这社会下生存得够久,所以当要做出选择时,我们也只选择对自己有利的选项。
但如果,选哪个都没有任何的益处,那该选什么?
答案很简单,那就是不要选。
不选择、不表态,就不会受到伤害,曾是我的行事作风之一。
但现在,「去」又或是「不去」则影响了我一贯的做法。
因为,这个选择题多加了一个限制:
必须做答,不可空白。
迫于限制,我只能做出抉择。
我看着她的双眼,有些犹豫。
坚定不移的眼神看得我无法思考,心意和想法全都被她掌握在手中。
一点自主权都没有。
「好,我会去的。」明明只是个小小的邀约,为什么我会把它看得如此的慎重?
答应后,总感觉的到心下有块大石头掛着,又沉又重,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明知道,却还做出这样的选择。
只能说我太过愚笨,只会让自己妥协。
「那明天就约在你家楼下的全家喔。」安雪曦满脸春风,笑着和我讨论着明天约定的地点。
「我知道了,那要约几点?」咬着吸管,我继续喝着我的冰红茶。
「嗯……早上九点会太早吗?还是十点?」她食指点着脸,对我问道。
「九点吧,我怕我会画不完。」
「好,那就约好了喔。」她甜甜的笑着,甜腻的笑容总能使我醉倒。
看着她,我脸有些热,不想让她看到的我赶紧偏过头,紧咬着被我咬到烂掉的吸管,吸了一大口红茶,希望脸能因冰红茶的冰凉而下降些。
「嗯……。」我含糊地应声道。
待焗饭上桌前,我拿起放在一旁小型的长方篮子里的两副汤匙及叉子,把它们摆好摆整齐,并在餐具下放着卫生纸,以防直接接触到桌面。
安雪曦滑着手机,但我仍感觉得到她不时撇向我的视线。
「怎么了吗?为什么一直看我?」放好餐具,我坐回椅子上,正式脸有些微通红的她。
「诶?哪、哪有,我只是在想事情,然后刚好瞄到你而已。」她心虚地低头看向手机,脸红的更厉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