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守着我,半步不离吧,我倒是看看你能守的了多久。”
“方、治、桓。”方治远口气里已经蹿火了,他咬着后槽牙,寒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不信方治桓有那么好心真的去关心温存,黄鼠狼给鸡拜年,怎么可能安了什么好心。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方治桓对他脸上明显的怒气视而不见,他轻轻的,用那种方治远极度讨厌的语气说,“要么现在跟我一起过去,要么我以后找时间自己过去。”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方治远,“你知道我想见他,就一定能见到的。”
方治远用带着刀锋一般的冷冽的眼神看了方治桓很久,他攥紧了拳头,硬声说,“我不管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但是你敢再碰他一下,我就真的弄死你。”
方治桓的脸色微微一变,然后又舔了舔嘴唇,轻声笑道,“别那么伤人啊。”
方治远知道,方治桓要做的事,很少有做不成的,他说要见温存,绝对会无所不用其极的见到,除非他真的能像方治桓所说的那样,一步不离的守着温存,但是那显然不现实。所以与其让方治桓趁他不在的时候独自和温存相处,还不如一起去了。
他已经习惯在方治桓面前的无路可走了,太多太多次了。
他抬腿就走,连看方治桓一眼都不看。
方治桓阴谋得逞一般的,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抬腿跟着他往温存的病房走了过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方治远快速的拧开了门,闪身就跨了进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速度快的让人根本就看不清,把他身后的方治桓关到了门外。
温存被这个关门声吓了一大跳,他差点儿把手里的手机都扔出去,皱着眉头刚想说点儿什么,就看到了门口方治远脸上可以说是很难看的脸色。
“你怎么了?”
方治远用后背抵在门上,然后狠狠的揉了揉脸,把脸埋在手心里没说话。
温存看着方治远这样,一下子就急了,他急忙撑着床坐了起来,身体不自主的往方治远的方向靠,语气焦急的说,“远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温存有多不想看到方治桓,方治远是知道的,也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他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种话都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滋味真的难受。
“我操-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啊!”温存急的抓耳挠腮的,恨不得现在立马就能从床上蹦下去,方治远这副模样他简直快急死了,“你过来行不行!”
“他说要见你。”方治远垂着头说,“在门口了。”
每次跟方治桓的交锋,他都输得那么无力,那么苍白,那么的手足无措。他永远都不知道方治桓下一步会做什么,而方治桓却清清楚楚的知道他要干什么。从头到尾他就是被动的、被算计的那一个,这种憋屈到了极致的感觉让方治远快发疯了,他甚至不知道他还能忍多久,换做任何一个人过来都有可能被这种自己不由自己掌控的感觉折磨成神经-病。
温存不到一秒钟就反应过来方治远嘴里的他是谁,他的表情僵硬在脸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动了动嘴唇,“啊,让他来吧。”
他一共就见过方治桓两次,一次方治桓把他弄到在医院半残半废,下不了床,一次像是看垃圾蝼蚁一样的不屑一顾的表情看了他一眼,让他恶心到现在。
温存对方治桓的印象简直是差的不能再差了,他从小到大第一次那么恶心一个人。
这个人竟然还要主动来见他。
方治远喉结上下动了动,他抬着腿走到了温存的旁边,把温存的头靠到了他的胸膛上,低声似是安慰的说,“我不会走的,你别害怕。”
温存咧开嘴角笑了笑,“早就说了我从来不怕谁,顶多就是看着烦。”
方治远双手捧着他的脸,用额头在温存的额头上轻轻撞了一下,然后开门把等在门口的方治桓放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