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窝在榻上认真十足拨弄环,没怎么注意自己。
本还担心初来事物众多会冷落谢离,谁知人家适应得不知多好,反倒没空理自己了,一时不知该庆幸还失落。
空隙时,林沂带上谢离出关外跑马。裕北关外既有黄沙满天亦有密林葱葱,两人一人一骑,以比赛为乐,纵情欢畅策马,还能打猎射鸟,简直乐不思蜀。
于河边稍作歇息,将射来的野鸟烤了吃,火堆上的鸟嗞嗞冒油,林沂环着谢离的腰紧密贴靠耳摩斯鬓。
谢离忽地想起初来时的疑惑:“舅舅怎么还未成婚?”
林沂扬了扬眉神秘兮兮地说:“他和我们一样。”
“?”
林沂揉了一把谢离的脸:“好龙阳。”
谢离呆滞一瞬,“哦。”不太自然地伸手去转烤鸟的木棍,一副认真投入的模样。
林沂见状乐得不行,伏在他肩膀不停颤抖,谢离呲了下牙,弹了弹林沂的额头,抬肘推开人。
林沂又立即贴上来亲亲谢离的脸,凑到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惹得他脸颊浮起一抹绯红,恼羞成怒地换位置到对侧,还不许林沂跟过来。
等到野鸟烤好,林沂抢先拿走借机坐过去,顺势恢复到先前的亲密之态。
在裕北主城待了三个月,作战计划万事俱备,林沂和定北侯终于发起战争的号角。
林沂想留谢离待在侯府,怕军事大营无法顾虑周全委屈了他。
谢离面露不虞:“你不要总把我置于软弱无依需要保护的位置,说不定到时候我还能帮你呢。”
林沂莞尔:“你再勇猛都不妨碍我会心疼你,唉,那就一起吧。”
谢离思来想去将花颜和两个侍女也带上,若是战事有伤亡或者军需后备能帮上些忙。
几日后,大军行至裕北三十里外驻营。
林沂与众将士日夜商讨,谢离就给他们送送饭,有些会被留下来听听,大多数时还是会选择避讳。
士兵们也在加紧训练中,每次从他们周围路过,谢离总会生出些壮志,像是感染到一股忠君报国的凌云之气。
战事一旦开始,伤亡是在所难免的。
除却军医也有一些云游的医师加入救治,谢离和花颜侍女同样会上手帮帮忙。
进入军营,谢离几乎是半男装的打扮,头上只有挽发的发簪,穿着简单无挂饰,更方便他在一堆男人里打下手。
“谢太子妃。”
包扎好的士兵顶着通红的脸视线躲闪道谢,也不知是因伤势疼的,还是忽然近距离见到太子妃所致。
谢离淡淡一笑,拎着药箱继续走向下一个伤患。
快经过一处帐营,看到入口聚集不少人,还有吵闹声响传出,谢离靠近大声问:“你们在干什么?”
外头的士兵闻声向两侧散开让出一条道,他还没走进就被迎面冲出来的人撞了满怀。
谢离扶人站稳,发现是外来的医师,外衣被人扯开,眼眶通红。
“别跑啊,小医师。”里头的人追出来,伴着下流的调笑声。
有士兵立即上前架住那人:“别发疯了,太子妃来了。”
“什么妃?”那人面色酡红眼神涣散,身上散发出浓重的酒气,整一个醉鬼模样。
谢离看得直皱眉:“军中能这般饮酒?”
旁的士兵尴尬解释:“是不能,但有时伤口太疼会喝些酒止止,他一时上头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