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成功翻墙逃出太子府。
远离太子府,他直接跑去廷尉府衙附近找人。附近地方大,往来人群多,找到晚上也没看到个古怪的人。
太子忙着审理案件,应该不会回太子府,他索性就近开了一间客房住下。
终于在第三天发现一个摊铺后面有个乞丐每隔段时间就起身往府衙方向走动。
谢离走到那人身边小声叫:“杨僖?”
乞丐露出惊恐的表情,摇着头不停念叨“认错人了认错人了”,然后推了他一把,迅速朝胡同跑去。
谢离立即跟上,一路追踪许久,最终将人堵在死胡同。
“你别害怕,我是太子妃,你应该听说了太子审查李跃孙别俭之事,还记得魏恪吗,魏卓的儿子,他现在在廷尉府替魏大人翻案,他需要你。”谢离喘平呼吸,慢慢靠近杨僖。
杨僖听到魏恪的名字,颤抖的身体僵住,喃喃念叨:“太子?魏恪?少爷?少爷还活着?”
“对,他还活着,你当年作伪证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谢离蹲下与他视线齐平,语气温和地问。
杨僖猛然大哭:“我对不起魏大人啊,他们拿我家人要挟,我儿子才刚刚出生,媳妇还没出月子,我没办法啊。”
谢离叹息声,扯了块手帕给他,“还有机会改错的,魏大人的身后名该由你清正。”
杨僖掰开乱糟糟的头发,那张饱经风霜,明明才知天命的脸却看起来年过古稀,混浊的眼眸透着一丝期待,“你真是太子妃?”
谢离微笑着亮出太子令牌,“去吧,魏恪需要你,魏大人也需要你。”
廷尉府衙前站着一排官兵,谢离探出上半身观察,思索着干脆让杨僖自己进去算了,他可不能暴露。
这时忽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回头一看是太仓令顾承。
“太子妃?”
谢离站直清清嗓子:“是本宫,你来得正好,这里有个人证你赶紧带进去给太子审查。”
顾承看了眼旁侧的杨僖,勾唇揶揄:“您不是在禁足吗?怎么穿成这样抓人证?”
可恶的太子,怎么还跟外人说!
谢离暗暗骂了一句,面上正色威胁:“所以你只能当作没看见本宫,不然本宫给太子吹枕边风让他给你穿小鞋。”
顾承嘴角一抽:“好的。”
“快带人进去,本宫先走了。”说完,谢离脚底抹油似的快步溜走。
顾承噗呲笑出声,悠悠道:“我要是不说,才真会穿小鞋。”
府衙内,林沂坐在侧位,中间是主审的廷尉,堂下李跃孙别俭正花言巧语地辨别,魏恪一个未及冠的少年自然是说不过两个老油条,气得暴跳如雷。
适时顾承捧着一大叠帐簿进来,呈给廷尉,趁他们核对证物时,悄悄凑到林沂身边小声说:“太子妃刚带着杨僖过来。”
林沂额角一跳,这家伙还真是不老实,都派人把守还能跑出来,“派几个人暗中跟着。”
“是,那杨僖现在让他进来?”
“嗯。”
“殿下,此人乃朝廷重犯,因父亲犯罪被诛而怀恨在心,胡乱攀咬臣,臣这么多年来殚精竭力,不敢说呕心沥血,却也未懈怠半分,然下属做出以权谋私之事,臣未能察觉,亦是失职,自愿请辞以示谢罪。”李跃看见顾承带着不知是什么的帐簿进来,心道不料,买凶杀人可以推给替罪羊,再深些只怕不能善了,还不如以退为进。
林沂似笑非笑道:“不急,先见个人。”
说完,杨僖走入众人视野,一见魏恪便嚎啕:“少爷,我对不起你啊。”
李跃孙别俭脸色骤变,魏恪眼泪一下突破防线,咬着牙恨恨道:“师爷,你对不起的是我爹。”
廷尉出声止住这两人的对话:“杨僖,八年前你指证前廷尉魏卓通敌卖国,现在可是要毁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