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悉的,万一他说话算话呢。”程婉仪低头喃喃,捏着手不知所措。
谢离也不知该怎么帮她,各人命运外人只能旁观。他揽过程婉仪的肩膀抱抱。
用完膳,两人又交谈一会,谢离就送程婉仪出门,临别前拥抱了一下。
正巧被准备离府的林沂看见。
“殿下。”谢离淡然招呼声便错身进府。
林沂倏忽收紧手,本想说大庭广众男女搂抱成何体统,但谢离面上还是女子身份,抱也无可厚非,只能将话憋进去。郁闷之余,又遭到谢离冷淡的态度,心情更是不爽。
他皱起眉头,一时无法适应对方这副样子。
不是你先疏远的吗?怎的还接受不了?
林沂心里质问两句,转念又想,他可是太子,岂有别人轻视的道理。
这么一想他已经叫住谢离。
可瞧见谢离茫然疏离的表情,又卡壳不知要说什么。
该死。
林沂恨恨咬牙,终是一言不发地转身。
干嘛呀,莫名其妙的,谢离撅唇嘟囔。
再也不理他了!
秋雨连连,雨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湿漉阴沉的天气扰得人心情低沉。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天晴日,谢离一扫连日的沉闷,给程婉仪和顾鸢递了信,邀他们前往华光寺上香,为顾鸢的病体祈祷。
马车咕噜噜地上山,路上的香客很多,都趁着难得的晴日出门。
他们避开人群,由小僧领着到后院禅房拜见玄空大师。
禅房内,三人各跪一个蒲团闭目参拜,玄空大师就在一旁候着。
谢离率先睁开眼。
玄空双手合十:“殿下眉心郁结颇重,可要求根签?”
谢离莞尔:“那就求个吧。”他接过签筒,用力摇掷出一根,小僧捡起捧给玄空。
玄空认真读完签,而后露出笑容说:“殿下所忧之事自有良人可解。”
谢离轻笑:“何为良人,我都还没说求的是什么。”
玄空收起签,高深莫测地笑笑:“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万千复杂,方方面面总有一丝牵系,殿下只需等之信之。”
“好吧。”谢离抱着似信非信的态度走出禅房,里面的两人还在求签,他立于院中的榕树下举头欣赏。
榕树应当年岁久远,树干遮蔽住大半个天空,还不断向外伸展。
顷刻,他忽然感觉到一道视线,回头看去,禅房转角处一个黑衣男人抱胸伫立,眉眼气势凌厉,周身一股肃杀之气。
谢离不知是何人,但这里是玄空的禅房,应该不是恶人,故朝那人善意一笑。
男人怔了一瞬,眉心紧蹙,一眨眼就不见踪影。
谢离来不及思量,程婉仪和顾鸢已经出来,“怎么样,签可还如意?”
程婉仪泄气:“随缘吧。”
顾鸢病态未消,精神倒是挺足的,“只求顺遂。”
“天气不错,出去走走吧。”谢离提议,其他两人自然没有意见。
三人沿着小路往后山走去,停在山崖边的桃树下,光秃秃的黑色枝丫断裂不少。
谢离看向顾鸢:“你当真想好要走吗?离开顾府,可就没有锦衣玉食的生活,需要靠自己很辛苦劳作才能换些裹腹之物。”
顾鸢淡笑:“劳其筋骨总比心神俱灭强,夫君还在等我,有情饮水饱,足矣。”
“呃,要不从顾府带些值钱的东西走吧,也不能过得太寒酸。”程婉仪弱弱插话。
顾鸢摇摇头:“我欠哥哥太多,又怎么好意思再拿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