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沂淡然一笑,没有追问,继续饮酒。
“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殿下为何不愿纳侧妃?”谢离小声问。
“幼儿见识过母后因父皇宠幸妃嫔深夜伤怀,有所触动,再加上当时有位对我很好的妃嫔陷入争宠风波,被打入冷宫后没多久就去世了。”后面这个因素,林沂当时没对皇后说,不过是因为皇后是知情的,却碍于许
\t\t\t\t\t\t\t\t\t', '\t')('\t\t\t\t多缘由选择漠视。
他自嘲道:“都说男人是天,可若连自己心爱之人都不能爱护,那岂不是虚名?”
谢离咬住下唇,双手捧着杯子摩挲杯沿,没想到林沂竟是这种想法,那之前对自己的颇多宽容,当真是因为是妻子的身份吗?他垂眸道:“能得殿下之爱,那女子也不枉此生了。”
林沂看着他,瞳孔一瞬缩小,复举杯饮酒。视线移到一旁的匣子上问:“若那时你没有被要求当女子,长大后你会想做什么?”
谢离思量片刻摇头说:“不知道,但是以现在的处境设想,我想当商人,能够走南闯北到处见识。”
“不想入仕为官吗?”
“也许会,毕竟当官是大多人的梦想。”谢离笑说。
“那如果现在有机会恢复男子身份呢,想做什么?”
“选个风景优美,美食多的地方定居,拖家带口也不好远行,然后开个客栈吧。”谢离撑着头遐想,“名字就叫缘来,有缘千里来相会,来者便是客。”
林沂轻笑:“馋猫,怎么都离不开吃的,谢府是有多苛待你。”
谢离摆了摆头:“那殿下呢,若能选择,殿下想做什么?”
“给你当算账师傅?”
“未免太屈才了。”
“怎么会,太子妃开的客栈,必然会是一番大事业呢。”
谢离低头窃笑,隔着一张圆石桌,彼此的目光不消须臾便会相触,眼里皆闪着星星点点的光。
晚风送来几片花瓣,顺着胸前的长发滑落。他捻了捻花瓣,汁水湿润指腹,一会就变得粘稠。
“打开盒子看看吧。”林沂说。
谢离直起身,兴奋地挪过长方匣,解开扣子掀起,里面是一把镶嵌宝石的匕首,长度刚好能放于袖口。
取出匕首抽开,寒光一闪锋芒尽显。他有些不知所措,心里忽然冒出一个猜想,“殿下?”
林沂注视着谢离,眼神前所未有地认真:“他日我找到合适的太子妃人选就放你离开,天涯海阔,任君自由。”
“锵-”匕首入鞘。
谢离垂首抚摸夜色中仍闪着光芒的宝石,顿生五味杂陈的情绪,明明他们才刚刚分享过往,才靠近那么一些,原来是践行前的纵容啊。
他盯着匕首默不作声,分出一些视线给对面的人,对方还在看他,也许是在等谢恩,他该感恩戴德,歌颂太子殿下的仁爱。
可他有些张不开口,胸口堵着一口气,需要很艰难地才能缓过来。
林沂的指尖死死地掐住手心,目不转睛盯着谢离,有个深切的渴望呼之欲出。他想听到谢离的否定答案,哪怕知道是不可能的,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反悔,不必去纠结种种顾虑,能卑劣地将原因推给对方。
看吧,是对方不想走,不关他的事,他不过是顺应天意罢了。
“谢殿下。”
啪——
渴望胎死腹中。
林沂猛地松了手劲,掩饰地端起酒杯。
谢离收好匕首,缓缓呼出口气,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那日处理野鸡,花颜他们是用比较锋利的石头强行破开鸡肚,浪费了好些肉,若早有贴身匕首,倒是不必这么麻烦。”
“哼哼,当真是一级馋猫,这时候还想着吃。”林沂笑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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