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晰地在他脑海里浮现。
“既是你有错在先,我戏弄你出出气有何不可?”
谢离长叹口气,妥协说:“好吧,随殿下开心吧。”
“这么不情愿?”
“都要宰猪了,还要猪心甘情愿感恩戴德,未免忒不人道了吧。”
“怎么还自比牲畜?”林沂低低闷笑。
“殿下为刀俎,我可不就是待宰的牲畜。”
“若你好好哄我开心,说不定我允你多活些日子。”
谢离于黑暗中撇了撇嘴,扭头朝内嘟囔:“哼,威武不能屈,睡觉了,殿下也快点睡吧。”
林沂勾唇盯着眼前人的侧脸看了会,未松开抓腕的手便合眼入睡。
接下来谢离养伤的日子,林沂哪里也没去,要么和他同在一屋檐下看书写字作画,要么回书房处理政务,与宾客议事,总之是要全然陪护的意思。
谢离从林沂口中得到答案,知晓自己不定哪天就魂归黄泉,抱着人之将死诸事皆空的心态,对林沂不再那么拘谨敬畏,大有一股你能奈我何的气势,不时和他顶嘴呛声。等对方真的发脾气,又装出卖乖委屈的样子,弄得林沂是哭笑不得,又爱又恨。
第11章
原本太子不在,云侧妃和谢离相安无事,各不往来,如今太子回府,日日宿在太子妃房中,云侧妃虽有些伤心,却也没作他想。倒是母家跟过来的嬷嬷看着着急,忙劝说:“太子难得清闲,侧妃得抓住机会多与太子亲近,成亲都个多月,您还未侍寝,属实不太像话。”
云侧妃叹息:“你那日没听太子与皇后说的吗?太子妃是他心仪之人,如今正是蜜里调油之际,哪看得到我?”
嬷嬷看她这副不争气的样子更加着急:“争宠争宠,宠爱是需要争取的,您总不在太子面前露脸,他怎么会想得起还有个侧妃。”
“那嬷嬷的意思是?”
“太子妃正在养伤,您该去探望探望。”
林沂议完事从书房出来,问身边的下人:“太子妃在做什么?”
“太子妃在园子里喂鱼呢。”
腿好利索了吗,就到处跑。林沂暗暗腹诽,拔步往庭院的方向走去。
远远瞧着亭阁里除了谢离三人,还有云侧妃在一旁与之说话。
谢离一连在房里躺坐好几天,实在烦闷,看今日天气不错,就让江星勉带他出来透透气。他腿上的伤正处于结痂长肉期,时不时痒得难受,走不了太久骨头就隐隐发疼。
一点饲料落下,池中白色金色黑金色的鲤鱼一拥而上,彩带似的鱼鳍溅起大片水花,小弧虹光隐现其中。
谢离枕着栏杆赏鱼,蓝色的云袖自然垂落,随着他挥洒鱼饲的动作轻晃。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嘴里轻哼欢快的小调,姣好的眼眸弯起,晕染开眉心红色的花钿,淡色的眼尾漾起一抹惬意。
“太子妃。”
谢离转头闻声望去,云侧妃领着嬷嬷和婢女盈盈靠近自己。噙着的笑意淡下去,他收回俯趴的姿势端正坐好,“云侧妃。”
云侧妃拿过身后婢女的食盒,边拿出里面的东西边说:“前些日子太子妃于闺中养伤,妾身未及时探望,深感歉疚,闻太子妃难得出来散心,特意做了些糕点,请太子妃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