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沂:“皇帝要做的是管理国家,使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和我娶几个妻妾有何关系?”
“你这谬言是何人怂恿的?”皇后怒目转向一旁同样震惊的季元柏,他与太子一同长大,不分彼此,定然知道。
季元柏触到皇后和母亲的视线,立即摆手:“不是我,但太子向来远见卓识,当是有自己的想法。”然后朝林沂使眼色,示意对方快解释。
\t\t\t\t\t\t\t\t\t', '\t')('\t\t\t\t林沂沉吟:“若要说怂恿,那倒和母后有些干系。”
皇后惊住:“什么?”
林沂:“父皇母后恩爱甚笃,却仍有多位妃嫔,每次父皇临幸其他妃嫔,母后都深夜不眠黯然神伤,那时儿臣就决心,日后定不会让心爱之人受此委屈。”
此话一出,其他三人皆沉默。尤其皇后,断然想不到太子竟是因为心疼她才产生不纳妃的念头。
儿子有这样的孝心,她这个做母亲的,怎能不动容。但她是皇后,是太子的母亲,太子初生牛犊,她怎么能不替他考虑。
皇后叹气,好言劝道:“你不是普通人,享受无上权耀,就该承担相应的职责,开枝散叶,扩大祖宗血脉也是你的职责。”
“太子妃又不是不能生,只要后继有人不就足够,非一母同胞,难保不会因争权夺位造成兄弟相残,我想祖宗也不愿看到这种场景。”
“你想过朝堂怎么想,天下怎么想吗?祖宗礼法在上,光是言官的唾沫都能淹死你。”
“那我定当竭力做好前朝事,就如母后所言,我既享受诸多,承受些谩骂也是应该的。母后不必再劝,立下决心时我已经做好以后的准备。”
“你——”皇后气急,拿起茶盏想砸下去,被诰命夫人拦住。说得轻巧,到底是年轻气盛,不知道朝堂险恶。
母子无声对峙良久,最终还是皇后败下阵,她终是了解自己儿子,铁了心是怎么都拉不回来的。她稍稍妥协:“我同意你立谢离为太子妃,但你必须再立两个侧妃。”
林沂蹙眉:“母后——”
“行了,我不想再听你的诡辩,这是我的让步,你只能同意。”
“我——”
“太子。”
林沂还想再说,被诰命夫人叫住,对方起身扶起他,温声说:“你因心疼母后而不愿纳妾,也该明白皇后同样忧心你被外人指摘,既然都是为了对方,不若各退一步,莫伤了母子感情。”
林沂哑然,见皇后避着目光不与他对视,只好说:“一个,只立一个,少个无辜女子也好,这个侧妃全凭母后做主。”
事情已定,皇后便起驾回宫,开始着手操办太子婚事。
目送两位母亲离开,季元柏凑到林沂身边,搭着他的肩膀说:“这么重要的决定,你怎么不事先跟我通通气,害我茫然无措。”
林沂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到座位,“原以为无所谓,觉得没必要说。”
“哈?”季元柏跟上去,“你的意思是,原本没有喜欢的,所以有几个无所谓,现在有心上人,就不能委屈她?”
“嗯。”
“啧,我不好评价,说你无情吧,你又对心上人做出空置后宫的事,说你有情吧,你却全然不在乎其他人。”
林沂淡然:“我无想法,未来的嫔妃必然都是朝中重臣的女儿,她们身上肩负着家族的荣耀,我在不在乎,重要吗?”
季元柏闻言叹道:“古来女子多如此,你无心便能一视同仁,对她们来说倒是个不错的去向,有偏好就会不公,从源头中断,挺好的。”
谢府偏院。
谢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关于太子选妃之事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自然也想不多太子的聘礼即将送到他的门前。
无知无事的他把兰花搬到石桌上,折掉些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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