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唇上被赵贞啃破的地方,欲哭无泪。昨夜,她还在取笑柳莲是被相好的给咬破了;如今,她自己也被“相好的”给咬破了。
朱紫觉得自己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赵贞此时依旧一脸严肃,面无表情地站在朱紫身后。他身上是朱紫亲手制的玄色锦袍,只在袍角绣了一丛挺显眼的紫竹——这是朱紫为了惩罚他,逼他穿上的。
可是,虽然面无表情,虽然被迫穿上了会被人暗笑的衣服,可赵贞脸上的得意和浑身的神清气爽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的。
朱紫幽怨地看了一眼赵贞:“怎么办呐,今日我要见林孝慈的夫人连夫人呢,这还是你交代让我见的呀!”
赵贞看了一眼朱紫即使抹了胭脂也掩盖不了伤口的唇,心里很欢乐,却也不敢表现得太得意,免得朱紫抓狂。
他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如小扇一般,掩住了满眼的算计和欢欣:“那你过两日再见吧!”
朱紫预备举行的驱走阴气的盛大宴会并没有举行,她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就这个样子走到人前去。怎么解释呢,难道说“我不小心磕破的,你们可不要误会哦”,或者是“肉太香了,我不小心自己咬的呢”,与其这样不靠谱地说,还不如直接说实话——“你们王爷高-潮的时候情不自禁咬的呢”——这就更不靠谱了!
所以,郁闷的朱紫一直在松涛苑的内院里呆了四五天,连柳莲他们都没见。
赵贞把朱紫所说的松涛苑及整个王府阳气不足的事情记在了心里。第二天,一千名年轻力壮的禁军精卫便住进了南安王府除了松涛苑之外的各大正院和偏院。
这下子,即使朱紫呆在松涛苑内院里足不出户,也不再感到阴冷了——气场这件事,真的是很玄妙啊!
如今柳莲得了王爷的指示,天天和宋章在一起,称得上形影不离了。
这日,两人不当值,就一起出去喝小酒。
酒意正酣,宋章状似无意地问:“咱们朱王妃前几日还常见,怎么这几日不见踪影啊?”
柳莲端着小酒杯,抿了一口,乐滋滋地回味着,然后才道:“据我的经验,朱王妃准是被王爷给欺负狠了,没法见人,要不然她那么爱热闹的人,不会一天到晚不出门!”
他的这句话一出,宋章垂下眼帘,脸色就不太好了。
柳莲一幅醉醺醺的样子,似乎是醉眼朦胧,实际上桃花眼正悄悄地打量着宋章。
王爷说得对,这宋章刚来的时候五官平淡很不显眼,看上去有三十四五的样子,可是这些日子来,他一点一点的变,似乎变年轻了,也变英俊了。
柳莲看着宋章称得上剑眉星目黝黑英俊的脸,心里有了些计较。
他嬉笑道:“宋章,你是不是喜欢上了……”
宋章心里巨震,忙做出差点跳了起来的样子:“柳兄弟,话可不敢这样说!”
柳莲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兄弟,那位生得那么美,谁不喜欢呢,很多人和你一样,只要不说出来不做出来,谁知道呢!王爷也不会怪罪的!”
宋章捏起杯子,一饮而尽,道:“兄弟,宋某没有那种天理不容的想法,不要乱说!”
柳莲笑了笑,眼睛转向窗外。
天上没有太阳,空中灰蒙蒙的,朔风渐起。
大雪欲来风满楼。路上行人不多,怕还有一场雪呢!
赵贞带着赵壮等亲信骑马来到了望江楼分店,他要见一位很重要的人。
到了望江楼,赵贞在楼前勒住了马,正要翻身下马,只见远远的两队衙役敲着锣远远跑来,很快便排成两排站在大街两边;接着又有人飞速跑来,用围幕挡严了大街两边,连赵贞等人也被挡在了围幕之外。
赵贞这时已经上了楼,赵壮和梁涛涛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