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缘凡的态度非常认真,她与方琼面对面坐着,眼睛紧紧的盯着方琼,诚恳的拜托:“确实如此,希望您可以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假装我的父亲与我的母亲相处一段时间。”
如果不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傅缘凡也不会有这种听起来完全是异想天开的拜托。
自从那天方琼在楼顶假扮自己的父亲,把母亲给骗离楼顶边缘,还把人给带回来后。总是健忘的母亲,对其他的事情是忘的更干净了,却对父亲记的极为清楚。
这几日中,母亲一直吵着要找她的傅大哥,她在母亲的口中已经从陌生的大妹子,直接变成了骗子、阻拦傅大哥来看望她的人。
刚开始还能够安抚下来,骗母亲,她的傅大哥回家拿东西了,很快就来,让母亲好好的吃饭睡觉。但到了后来,这一招完全就没有用了,也是她为什么会在母亲的口中变成“骗子”的原因。昨天一整天母亲都在绝食抗议,滴水未进,到了今天傅缘凡见母亲态度依旧,连话都不跟她说了,傅缘凡终于失了方寸,最后就想到了这么一个不是法子的法子来。
方琼向后靠在椅子上,修长的双腿交叠,长发从她的颈边话落。
傅缘凡的这个请求不是不能答应,问题在于,如果答应之后会出现的各种情况。最简单的一种,便是她要扮演多久的“傅大哥”。
一个月?一年?十年?二十年?
看着傅缘凡的表情,相信其中存在的诸多问题,她也都是能够想到的,所以方琼也没有多说,只是沉默的思考和估量。
傅缘凡知道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就算方琼确实是她所能够想到的最为合适的人选,但方琼有自己的生活,假扮成另外一个人,照顾一个老太太真的是吃力不讨好。更何况方琼是一个舞蹈演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出院继续跳舞,她提出来的这个请求,真的有些强人所难。
所以傅缘凡拿出了自己的诚意,她把一张支票拿了出来推向方琼:“虽然在这个时候说钱有些伤感情,但这是我所能够想到的最为表达诚意的方法。至于扮演我父亲的时间……”傅缘凡顿了一下,“就在您出院之前吧。若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到您的生活和工作,那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傅缘凡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方琼叹了一口气,她垂下眸子看向那张支票,数目不算非常大,但也有二十万。
傅缘凡的家庭状况到底如何,方琼不知道,但随随便便拿出二十万来仅仅是为了请她在出院之前扮演一个人陪着白阿姨说说话,完全是绰绰有余。
方琼把支票推了回去,弯起唇角:“我答应你,只是这张支票我不能收。”在傅缘凡开口想要说出什么之前,方琼抬起指尖抵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笑着轻轻的说,“如果只是陪伴白阿姨的话,就算是以‘傅大哥’的身份,我也是极为乐意的事情。所以,请把支票收回去吧。”
方琼说话的时候,总是这么平和,而她的话却让人无法忽略。
傅缘凡看着方琼的眼睛,因为其中温和的神色,竟然无法说出其他的话。方琼笑出声来,觉得自己在说出这些话后,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要在现实中假扮某一个人,安抚另外一个人的心灵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最为专业的演员,只怕都不会有这样的经历吧?这样想一想,还真是一件让人感到新奇有趣的事情。
只不过,在答应了这件事情后,有一些问题还需要得到傅缘凡的帮助。
“若是要在日常生活之中扮演另外一个人的话,现在这样是完全不够的,我可能需要你再给我提供一些其他的帮助,希望不要被白阿姨拆穿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