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思忖着这壶既是没开何须非要提了这壶,倒是君初瑶眼见气氛有点尴尬挥了挥手,“不碍的,你继续说。”
“寿宴过后,按着王后的意思,原先是要将您纳妾的,至于正室……”
“是砚蓝姐。”
离笙点点头,“主子自然不会应,为此,顺水推舟一手促成了君大小姐与二殿下的婚事,这便是计划的第一步。”
君初瑶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只觉得当初那婚赐得很有些蹊跷,今日听离笙这么一讲,突然便顺理成章了,只是她想通之余也很是震惊,“莫不是为了刺激二殿下的野心?”
“正是。”
她眉头一跳,“可这不等于是将整个将军府拉下了浑水吗?”说着她又自我否定似的摇了摇头,“容烨不会这么做,或许这是一着险棋?”又像是想起什么,“不对,且不说后头的事,王后怎会应了这桩婚事?王后是精明人,难道看不出这其中缘故?”
“王后的确是精明人,但她精明错了方向。她以为,有了君大小姐便等于有了将军府的支持,如此,一来,即便二殿下真要谋反,也算有了仰仗,二来,二殿下若将来遭主子打压,有将军府的庇护终归是好的。主子料定她作此打算,才会提议这桩婚事。而王后自以为抓住了赖以生存的救命稻草,却不知那不过是将军府的一枚弃子。”
离笙碍于身份说得隐晦,君初瑶却是听懂了。她猜,容烨定是使了一些法子,令哥哥甘愿放弃了砚蓝姐,或者,这本来就是哥哥自有的计较。
“看来,此次兵变,砚蓝姐果然参与其中。”
“主子到谷里不久后,二殿下便有了进一步的动作,君大小姐也配合他,寄出手书试探三军,并唆使三军起兵。这些主子都知道,君将军也知道,不过是装作不知任由他们去罢了。”
“那么哥哥只带七万兵马北上迎敌,也是计划的一部分,目的在于为他们提供更多便利,好让这场反,轰轰烈烈地造起来?”
“没错。君将军是诈降,看似龟息于顺河黎山一线,实则是在保存实力,等待时机打回长宁。”
“但光凭这区区七万兵马怕是不够吧,还留有什么后手?”
“主子手下有三支军队,其中苍羽、战穹两军是人尽皆知的,苍羽乃是经陛下应允,由主子公开培植的,战穹则是历来归属于王室统治者的,本该由陛下掌握,但前些年,陛下将之破例赐予了主子。这两军无疑都是百战精英,且一心效忠于主子与陛下。还有一支则是秘密军队,是除了我们以外,属于主子的绝对势力。这支军队已暗中培养十六年之久,还未有一日派上用场,一旦出动,定是令梁国上下,乃至天下都心惊的可怖存在。”
离笙话中的“我们”想必是指“影卫”,至于绝对势力,自然是指仅效忠于容烨一人。君初瑶很早便猜测容烨会拥有这样的秘密势力,因此眼下也不太惊讶,只是默了默道:“这支秘密军队没有容烨在想必无法动用吧?”
“主子已留了法子在我处,但有需要,随时可以调动。除了这三支军队外,还有宫中的御林军,以及……闫律衣。”
“闫律衣?”君初瑶愣了一瞬,立刻恍然笑道,“闫律衣顺利绕过了哥哥的防线,三军又倾巢而出滞留于长宁边界,只要我们下令各城关守将放水,想必他不久便能打过来。如此,令绥军打击二殿下的势力,果真妙极。即使有变数,闫律衣临时决定扶植二殿下,那也极好,少了他我们未必不能赢,二殿下一败,便不止是谋权篡位这么简单的罪名,还有一条勾结外敌,这可是万万不可饶恕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