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日没下过雨,这些深色的一定是七日前留下的雨渍,而上头发黑的则是血迹。”
君初瑶看了看那石块:“能把表面那层毁掉吗?”
寅七发现了世子妃的绝顶智慧,不敢怠慢,也不废话了,使了内力将墙的表皮一点点粉碎,露出了里头完成的血迹。
这下两人的眼睛都直了。
“怎么会是个箭头?主子从来不用那么粗浅的记号。而且……这箭头朝左,什么意思?左边地底下有什么吗?”
君初瑶皱着眉想了想,也觉得有些蹊跷,可是又想不通蹊跷在何处,只好顺着箭头所指走了几步。半晌后,她停下来,问身后的人:“从这个位置,朝这个方向看过去,你看见什么?”
“韶王宫宫门。”
“出了宫门呢?”
“街市。”
“过了街市呢?”
“城门。”
“出了城门再一直走,是哪里?”
“那就是邻城啦,再一直走,还有无数座城池。”
“走到尽头是什么?”
“尽头?”寅七愣了愣,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尽头是什么?这得看地图。”
“那就拿地图来。”
“您看我这样子,像是有地图吗?”说着白眼朝天想了想,“不过印象中……似乎……可能……好像……是……”他突然深吸一口气,停住不说了。
君初瑶转过头来:“是什么?”
“您的意思是,这箭头不是指左,而是指……西?”
“有可能。”
“那可不就是西昭了?”
君初瑶一愣,朝西面看去,若有所思地喃喃:“遗世独立之国,西昭夷桑一族?”
☆、主持大局
君初瑶这边正出神地喃喃,忽然听寅七一声呼哨,再一抬头,一只鹰落了下来。
寅七接了鹰,将绑在鹰爪上的字条展开,脸色霍然一变,还不等君初瑶开口问就急急道:“长宁出事了!”
她眉头一跳,扯过字条看了看,面色也白了白,“这消息可确切?”
“千真万确,不会有误。”素来嬉皮笑脸的人也蹙起了眉,“可是怎么会呢?主子来谷里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该出现的差错。”
“确实,”她沉吟片刻,“他的计划我略微知道一些,兵败与兵变很可能都是诱敌的陷阱。”
“是了!”寅七眼神一亮,“主子并未将全盘计划告知所有人,知道真相的怕是只有离笙,所以她在主子失踪后并未急着去找寻,反而只身回了长宁。可既然这是计划的一部分,她又为何突然传信于我?若非紧急情况,不会动用飞鹰的。”
“说明其中发生了变故,并且是仅凭离笙一人无法解决的变故,她传信给你其实是寄希望于你已经找到了我。”
“那还等什么?世子妃,您赶紧跟我回长宁呀!”
“可是……”她回头看一眼墙上发黑的记号,“若他平安,离笙绝无可能求助于我,他一定出事了。”她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这就是最大的变故。”
“世子妃,”寅七突然走到她面前,正色起来,“主子失踪后,我们所有人所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寻找主子,而是将主子事前留下的任务滴水不漏地完成,因为我们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