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费力将眼神聚焦,看着他从床头柜拿出润滑剂和套子并得意洋洋地拆掉包装塑料说:“怎么样,我可是有备而来,不对,是你来……羊入虎口。”
白晟被他的比喻逗笑了:“谁是羊?谁入虎口?”他露出一口白牙拉过凌辰南轻轻咬了一口:“嗷呜,吃你。”
凌辰南往前凑,嬉皮笑脸地:“使点劲儿,把我叼走吧。”他将微凉的滑腻液体倒在手上,向下探去,前前后后磨蹭了一会儿,温柔得白晟都弯起膝盖仰起脖子。
半晌后,他也动情不已,将牙齿扣上对方不设防的脆弱喉头,一边缓缓地将自己同对方贴紧。
契合到前所未有的距离。
进了一半的时候,他停了停,两人都喘着急促的气,白晟表情像是愉悦又像是痛苦,眼睛里有复杂到无法细数的万千情绪。
凌辰南猜对方眼里的自己也是如此。
他们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呢?
他们居然走到了这一步。
白晟轻微地动了动,修长的腿贴着他的腰侧,凌辰南问:“疼吗?”
白晟摇头,他又问:“难受吗?”
试了好几次,白晟终于说清楚:“进来。”而后又慌张地补充:“慢,慢慢地!”
凌辰南不予理会,这次到囊袋贴上臀肉的时候才停下。
也只停了短短一秒。
他快速摆动起腰部,连带本来挂在上面的两条腿也晃落下来,蹬着床单蜷起脚趾,白晟克制不住发出了好听的声音,而且这声音的频率高低全由自己控制,他渐渐喜欢上突然一次深顶后看对方忘情出声模样的游戏。两人反反复复,不知疲倦地交缠在一起,仿佛对方是沙漠中的一块冰,亦或是雪地里的一锅炭。
高潮的快感逐渐逼近的时候,白晟忽然张开了眼睛,眼角含着水汽,断断续续却又清晰地问他:“想,想做我的朋友吗?”
凌辰南不消片刻就反应过来了——上次他这样问白晟的时候,对方说:“不想,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他于是低头,鼻尖凑着他鼻尖,面目潮红:“不想,喜欢你,想和你做爱。”
白晟闭上眼睛,水汽化作液体眨了出来,抱紧他的脖子和他接吻。
【第十三周?周六·下】
胡作非为间插腻腻歪歪,半天就这样过了,两人如同开荤少年碰上猫薄荷,思春少女碰上狗尾巴草,思考行动全靠费洛蒙,连午饭都跳过了。
凌辰南套上裤子去了一趟厕所回来,发现床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金针菇肥牛卷,“金针菇”从床这头咕噜咕噜滚到另一头,把一大床被子全部卷到一起,只有黑色的头发洒在外面。凌辰南憋不住想笑,跨上床去分开腿把他夹住,趴在被子筒上扒拉着往里看。白晟在被子里扭了扭,仰着头眼睛弯弯地看着他。
他想朝着反方向滚出来,却被凌辰南搓来搓去地一直捣乱,最后两个人都差点掉到地上才算闹够了,白晟从被子里爬出来,浑身赤裸,皮肤白皙手脚修长,满头毛都乱七八糟,又被扑住了。
他大腿蹭在凌辰南没有系紧裤带的布料上,两人嘴唇刚刚碰在一起,凌辰南的肚子就发生了空旷的抗议,白晟咯咯吱吱地笑起来,凌辰南笑道:“啊……饿了,这个好像很好吃的样子。”他作势咬了咬白晟胳膊内侧的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