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不好?”
林简笑,眨眨眼睛:“老大,我没什麽问题,你认为好那才是好。”
“他在哪里?”聂闻涛像是蓄势而动的野兽,冰冷无情地盯著猎物。
李越天沈了脸,然後笑著说:“没想到……”他叹气,笑著摇摇头,往外走。
“他在哪?”聂闻涛的声音冰至极点。
李越天头出不回:“你可以开枪,但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在哪。”
他走到门边,回过头看著聂闻涛,冷漠地说:“你怎麽不消失,没有你,王双唯依旧是王双唯,他能海阔天空飞翔,而不是跟你窝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
聂闻涛听了,一字一字地说:“他要的是我,不是你。”
李越天踢开门,走了。
聂闻涛指著他後脑勺的枪,一直都没有开。
我笑了,果然,最懂得我的人还是聂闻涛,就算他在暴怒暴伤之下,他依旧知道,我不希望他在这个时候开枪。
他是饶不过李越天,但首先,他会按著我的意思为第一准则,不论,在什麽情况之下。
这样的男人,竟不用我找,自己就在那里出现,我再一次,为此感到欣喜。
二个小时後,李越天进来,他走到门边,看著那两个还躺著不动的保镖,眼睛沈了沈,淡淡地说:“我果然不能小看你。”
“你不觉得这一切,像场闹剧。”我也淡然地说著,坐在沙发上翘著腿看著外面日当中午的太阳,血红,却又透著绚烂的光彩。
“不,”李越天坐到我对面,笑著点了烟:“虽然没演好,但我总算知道那小子是个什麽样的人了,而我,不会再犯错误。”
“你不要军火了?”我还是淡淡地问著他。
“要,我还要你。”李越天长抽了口烟,把领带松开,“走吧,你给我的考验都应该完了吧?跟我回家。”
我蹲到他面前,靠著他的膝盖,感受他最後的体温,问他:“你就这麽确信我还爱你?”
“我一直都相信,小唯,这是我熬下来的理由。”李越天摸著我的头发,还在上面吻了一下,“我们回家吧。”
“越天,”我平静地抬起头,把环住他的手紧紧地抱住,“可我不爱你了,真的,不爱了。”
“小唯,别说谎,你爱我。”李越天叹息,“你只是不原谅我。”
我笑,“所以,就算我不留,你会关我一辈子?”我认真地看著他的眼睛,等著他的回答。
“是。”半晌,他回答:“我会让你爱我的……”话音没落,李越天瞳孔聚烈地收缩,还带著惊恐,死死地盯著我。
我继续平静地说:“我曾爱过你,这是真的。
“我要往前走,我想要幸福地生活下去,这更是真的。”
他缓缓地倒下,我站了起来,把针筒扔掉,看著他那张带著莫名的不甘心又震怒的脸,那垂下了的眼敛遮住了我曾最爱的黑水晶明亮又神秘的眼睛,摇了摇头:“越天,这次,真的要说再见了。”
他是真爱过我,我也真爱过他,也许,对他的报复不是让我在他记忆里折磨他,而是,在他的记忆里,永永远远都没有我,永远都不会记得,曾有那麽一个男人,那麽的爱过他。
蓝色致命,白色失忆,越天,我要全部抹去在你生命里的所有,我说过的,爱恨痴怨,全部收回。
而我所能给你的最後的最好礼物,就是让你,如初生婴儿一样,再次重温这个世界,忘了所有,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