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跟他再争,太孩子气,不能情绪太多,冷淡是目前我应该维持的最佳态度。
他以为我在含著一股气对不饶他,沈默著让我撒气,只是冷下来的眼角说明著我不要太过份,他能容忍的深度有限。
一路车在狂飙,到了我家,我开了车门径直下车,不理会他一路的沈默和难看神色,开门时他在背後扯住我,吻住我的头发,“晚上我来接你。”
我关上小门时他的车也开走,车的急速开走声显示著他的干脆,他是个雷厉风行之人,索定目标就下手,达到目标前後都不手软,无论对人或事,温情从来不是他所擅长的,往往这种行为却更添他的魅力,有几个男人能这样男人?想必他自己对自己的魅力明白得很,才会武断地认为……我最终爱他,离不开他……多可爱的男人,多可爱的想法,就让他现在这麽认为吧……
吴起然躺在半圆形的大沙发上,苍白的脸,酒瓶堆在旁边,重属黑的玻璃上东一堆西一堆都是大麻叶子,我用脚推了推他,“醒醒,还活著没?”死在老子家里,不管他是不是自杀,他家哥都会活撕了我。
吴起然睁开了眼,眼睛一片死静,没有半点磕药後余悸,顺著我的眼睛看了看桌子,挺平淡地说:“摆著看的……”
我相信,他跟他哥签的不平等条约里包括不再碰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跟他哥签的约,他很执行。
“你跟那男人又干上了?”他平淡的问。
“搭上了。”我笑,拿了牛奶在微波炉里温著,倒上,给了他一杯。
他一口干劲,估计连是什麽味道都没尝出,除了死亡,没什麽让他有知觉,行尸走肉一具。
“你要怎麽干?”他问,事关他的角色问题,总算是有点兴趣。
抽了烟,才一口,灰烬就往地上掉了,掉要地上,一点点,不招眼,总归还是灰迹,昭示著第一步的绝望。
我躺在地上,冰凉的大理石,已日深秋了,收获完了,荒凉是冬天的主题:“我跟他不明不白在一起,你还是住在我的房间里。”
吴起然挺了半身,拿过烟,点起,枕著手,没所谓地接话:“然後呢?”
“你是那根针,一直在著总是会刺著他的。”
吴起然冷哼了一声,这种小角色,想必不屑做。
我接著说:“我跟他在一起他身边那群人总会愤起出头的,”对著天花板笑,想著那有趣的场面:“他妈会出来,他刚抛弃的小情儿哭天喊地,恐怕,这次,他家老爷子都会炸出来了,更别提他那帮哥们,群魔乱舞,那舞台得多大啊,我就想著我要怎麽发挥才出色……”转头看他:“少不了你的精彩演出。”
吴起然这才微笑了起来,爬下半边身子,脸对著我的脸,“要怎麽我也能当个出彩的配角呢?”温柔呢喃,浊世翩翩公子脸蛋,只是,姿态难看了些。
“李越天没那麽好唬弄,我再伤他又伤得了多少?所以,爱他爱得天崩地裂,忍辱负重,守得云开见月明後我再搭上你,多刺激啊……”想象那之後,他爱我,他以为我也爱他,然後我告诉他我爱上了另外一个他?一个一个步骤顺理成章地进行,说之简单,行之出来,会是多震撼人心的一幕……我应该让他更爱我……
吴起然呵呵直笑起来,躺回沙发上,“你比我狠……”
“所以,你要一直都在,不重要时当针,重要时当毒瘤,总是挂在那危险的处境上,多棒的角色……”我夸著他的重要地位。
他明白他的重要地位决定著他想要的“命运”,满意地抽了口烟。
“然後……”我叹气,“然後长著呢,折磨他一次怎够?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