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远在想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坦白。
如果说出来当时慕衍之就是想要提出来一个她不可能答应的条件，而那缺德的内容，都是自己想的……
不知道裴清浅会不会站出来，揍他。
可如果不说出来，也许裴清浅永远都不可能跟慕衍之和好。
“嗯？”裴清浅望着顾承远：“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事儿，还是不要往自己身上扯比较好。”
顾承远看着裴清浅：“但是这件事确确实实跟我有关。”
裴清浅随口问：“哦？”
顾承远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裴清浅见他不想开口，也没有强迫，跟他并肩走进电梯。
顾承远等电梯的门关上，才鼓足勇气开口：“因为当初离婚提的那些条件，都是我帮慕衍之想的。”
慕衍之一开始定的条件并没有那么苛刻，相反的还很……
宽容。
顾承远偷偷看裴清浅一眼。
裴清浅无所谓地问：“就这事儿？”
顾承远不明所以：“难道这还不够吗？”
裴清浅平静地说：“其实就算你不提这些条件，那真的离婚以后，我也不会问慕衍之要太多东西。”
顾承远意外地看向裴清浅。
裴清浅淡淡地说：“毕竟当时结婚就是冲着这个人来的，既然得不到他，那在得到其他东西，又有什么意义？”
顾承远很意外：“你就那么喜欢他？”
“嗯。”裴清浅漫不经心地说：“其实从小到大，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我都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只有他。”
暗恋一个人，是一种很卑微的心情。
哪怕自己是公认的优秀。
可一旦遇到对方，都会情不自禁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很差。
如果不是，那对方为什么不喜欢自己？
然后在这样的心情之中，自我否定，一直找不到平衡点。
裴清浅想到那时候的心情都觉得感慨：“对他一见钟情，想要认识他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顾承远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双手插进口袋里，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裴清浅认真地说：“当时知道这一点的时候，心里还是挺难过的。”
顾承远好奇地问：“那会儿你多大？”
裴清浅想了想：“高三毕业，大概十八岁吧？”
顾承远听裴清浅这么说，这才意识到，其实裴清浅比他们小很多……
他接着又问：“但你是在大学毕业之后才跟慕衍之结婚的？”
裴清浅嗯了一声。
顾承远立马追问：“那这四年里，你有没有考虑过要找男朋友？”
“没有。”裴清浅向来都是如此，她觉得如果不能跟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那么即便是单身也无所谓：“没法儿跟有感觉的人谈恋爱，那脱单也没有任何意义吧？”
顾承远不自在地咳嗽两声：“也不是吧？”
裴清浅在这方面，倒是很佩服顾承远：“你交往的那么多女人，是都喜欢吗？还是不喜欢，也能跟对方谈？”
“也不是都喜欢。”顾承远跟裴清浅提到这个话题，很不自在：“主要是看人。”
裴清浅等他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