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大部分青壮都已经迁到魏境牧马放羊,或是服役,留在漠南的都是留下来安抚的各柔然宗室和表现良好的降臣,实力已经大不如前,真的敢南下骚扰吗?
恐怕连六镇都突破不了吧?
这样的猜测让贺穆兰听了众人的解释之后不但脸色没有变好,反倒变得更坏了。
“有什么末将可以做的?”贺穆兰开门见山地说道:“太子殿下召末将前来,必定是有吩咐,请直说无妨。末将深受陛下之恩,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嗤……”
一声嗤笑突然传来,正是坐在崔浩身侧的丘穆陵寿。
见贺穆兰砍过来,穆寿摇了摇头,满脸嘲笑道:“陛下给我留下一万壮兵,足以应付现在的局势,莫说你的虎贲军满员时也就五千人,现在你们长途跋涉而回,人困马乏,哪里需要你们赴汤蹈火?”
崔浩却不理他,正色对贺穆兰道:“柔然确有异动,闾毗有密报入宫,说柔然有遗族偷偷遣使给他,请他共谋大事,我已经让他将计就计,但此事重大,我们都不放心闾毗,所以希望花将军能暗中监视这支柔然人马。”
花木兰是黑山出身,对柔然人最是熟悉,一旦真起了刀兵,仅凭他的名声就足以让柔然人闻风丧胆。
贺穆兰听到是这个要求,心中不免失望。
她还以为是要她率军北上去寻找拓跋焘的行踪呢。
“末将领命。”
知道平城离龙城尚有距离,北面又有乐平王主持大局,根本轮不到她前往救援,现在反倒是柔然可能趁虚而入才是大事,贺穆兰也不敢怠慢,立刻遵从。
丘穆陵寿虽然坐在东宫里,但似乎对自己手上现在的人马很是自信,完全不相信一些柔然余孽能掀起什么大的风浪,对崔浩的小心翼翼更是瞧不上,认为他只会卖弄这些没用的手段,说不定还耽误他一场战功,更是生出龃龉来。
再看贺穆兰一听崔浩解释就领了命,脸上神色也不免带出几分不满。
在他看来,太子年幼,太后是个妇道人家又不是陛下亲母,陛下离京就是靠他们这些大臣辅佐的,太子听从崔浩的话,又信赖花木兰这样的外臣,对他就是不够尊重,所以虽然也被请来商议大事,却觉得他们没有看重他。
‘我干脆罢手不管算了,看花木兰和崔浩他们怎么折腾。等到时候出了事,我再去收尾,也能显出我的能力。陛下失踪的事迟早瞒不住的,到时候鲜卑大族那边还要靠我安定大局,谁也不能把我撂到一边去。’
这么一想,丘穆陵寿脸色才算好了一点,崔浩等人和花木兰仪事的时候,干脆就神游太虚,不管不问了。
窦太后对穆寿本来就有些意见,这人一直看不起自己这个“伪太后”,再怎么温和的人都会生出脾气,见他这么大事还摆出不以为然地态度,已经打定主意等拓跋焘回来就让他好看。
小太子却是没有看出什么不好,他年纪小,对谁都亲热,哄的穆寿和崔浩开开心心的。
大事谈完,太子和窦太后下令送客,他们才离开了传文阁。崔浩还有许多政事要处理,匆匆忙忙就独自离开了,穆寿却没有走,站在门口堵住了贺穆兰等人。
“不知中书监阁下有什么指教?”
贺穆兰从不轻易得罪什么人,神色恭敬地询问。
他的态度在某种意义上取悦了丘穆陵寿,后者满意地点了点头:“我曾听贺赖家的小子谈论过你,确实是一员猛将。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你毕竟是鲜卑人,又是得到库